“死者长睡地下,无知无学,生者立于世上,拘执而活,你不在宫中,现下我也沒有子嗣,暂时还可以安身立命,彼此各自天涯,各自珍重,”雾隐说罢此话转身而走,落入洛婉眼中,依旧是腰身挺拔,反而有了第一日所看见的那个雾隐,
奔波了两日洛婉回到府中之时,夕阳尽落,她亦有两日未曾看见太子,
东夏独居后面的适居阁,此阁不在正房之中,而是与后院湖边重建的一座小楼,洛婉明白,圣意不可违,其实她是不噱于这太子妃位的,独居也不是偶然,可是洛婉总是觉得她有什么一直瞒着自己,不过是眼下真的沒有时间顾及,
洛婉叫來了管家苏宁,这位管家,是先贤妃的家奴,从小看着太子长大,想來应该与太子无有二心,洛婉心中明白,如果东夏是先贤妃妹妹的孩子,那么也必定是南国人,可是她的长相与南春都沒有一丝相近之处,反而在苏宁的脸能寻得南国人特有的鼻高眉短,洛婉皱起眉头,虽然乾只有三岁,鼻子沒有成形,可是眉毛短粗如他们一般无二,
“苏管家,我一直与太子擦肩而过,我想请管家寻得太子,求他帮我找到一个人,原來他们父女二人居于洛郡墨府,老者姓墨玉,叫什么我也不知,女儿叫墨玉心兰画,我心中甚急,”洛婉虽然尽量口气平稳,
但是苏管家在宫、府之中查颜观色多年:“太子并沒远走,他在城中一位故友家,太子走时真的说过,这位故人,你也认得,称作南宫老者,如果太子妃想去,让老奴引领前往,”
“南宫,他在东都,”洛婉站了起來,声音不禁的提高起來,回头看着熟睡的乾儿,她叫來身边新來的侍女子琴,让她照顾,
她上了早就准备多时的小轿,她不由的露出一丝笑容,慕容云早就把轿子备好,料想她是一定会去的,
走了二个时辰,轿子才停了下來,洛婉掀帘而出,映入眼前的竟然是一个小湖,场景竟然先往的落桑酒潭,
时值六月,小小的潭中,荷花遍种,枝枝亭亭玉立,如雪般入眼难忘,微风吹过,缕缕香气和着淡淡的酒香,扑鼻而來,更中的令人心旷神怡,洛婉心想,难得会在东都这寸土如金之地找到这样的地方,想來是十分的费尽了心思,
只是这次不用泛舟前行,一排木制的湖桥直通湖中小屋,远远的望去,但见一个一身银灰色着长裙的女子站在那里,一头青丝根根未挽,情愫绵绵的盯着湖面,眼中全然灰暗,
洛婉低头走进了小屋,屋中檀香绕樑,她十分的不解,南宫老者一别三年不曾相见,而此时,他却须发皆白,
“南宫爷爷,太子殿下不会瞒你,爷爷喜酒,可是有一事不明,这屋中点上此香,酒可不飞了味道,”洛婉不请自坐,慢慢的找着一块坐垫坐了下來,她回头看來,却哪有太子的影子,
“一别数年,婉儿稳重了好多,”南宫老者竟然带着怜悯之情慢慢的说來,
“是呀,再不复从前的心境了,如今你的孙女儿都二十二岁了,”洛婉轻声说着,话语中不免带着一丝的惆怅,
“你与太子现在关系怎么样,”南宫突然问道,
“相敬如宾,”洛婉实在是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词语來形容才会來的更贴切一些,想了一想她又问道:“太太不常來么,爷爷如何不问他,”
“老夫只问过一回,他长叹一口气,便再沒有说话,我想也是有些许的无奈吧,所以不便多问,”南宫笑着说道,
“爷爷,你老身体一向可好,只是头发白了许多,”洛婉轻声道,
“听说你齐佳王妃过世了,”南宫老者突然问道,
“是啊,为其女一点孝道都沒有尽过,反而”洛婉一边说一边从云袖之中摸出一块玉佩轻轻的摆到了南宫老者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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