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与命争么,不能,我不过是一个宫女生的孩子,给我公主的名份,也是因为要嫁给北辰的太子,在未定下和亲之前,我甚至于连个名字都沒有,母亲现下还是一个宫人,连个夫人都不是,”纪蕶娓娓道來,仿佛在说一个与自己不相干的故事,说自己是如何受尽苦楚,如何被人**,如何吃不饱穿不暧,现下自己过着锦衣的生活,可是自己的亲生母亲还在南国受着苦
乾儿自小出生皇家,重來沒有受到过一点生活的困苦,哪怕隐居于郊外小屋,也是锦衣玉食,她的这些,他如何听过,如闲话家常般的听她说完,乾儿才明白,她为什么会有这样刚烈的性格和不拘笑意的小脸,
他细细看去,才想起來,她的眉心永远是拧结的,如同一个结不开的情锁,此时他才明白,原來她背负的东西是这样的沉重,
她却不知道,在这一时间,乾儿的心门悄悄的打开了一个小缝,她在慢慢的浸入
等纪妃再睁开眼时,乾儿已然静静的合上了双眼,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她知道,他已睡着,她跪着行到他的身边,轻轻的触摸着他的脸颊,他竟然瘦了许多,嘴唇上一层层的卷曲着干裂的皮屑,算算时间,他已然三天夜未曾合眼,纪蕶收回了手,她黑暗中的浅笑,不曾落入任何人的眼中,
太子别苑,自太子妃殁后,齐皇后封了昭云宫,任乾儿如何求情,也不再开放,她对乾儿说:“墨儿的死,对她來说,伤心不会比你少,可是她死了是事实,我不希望你沉浸在伤心中不能自拔,你还有思墨,还有江山”
马佳约心疼自己的儿子,便将以前银贵妃所居的梅香园整修一翻,修成太子别苑,并赐名梁苑,
到现在为止,乾儿也沒有分析出这两个字的含义,但是环境,他还是非常喜欢的,思墨年纪太小,齐皇后也从不放心,便一直养在齐皇后宫中,只是乾儿不知道,他隐居的这段时间里,纪侧妃日日去请安,现如今,不光齐皇后对她十分的可心,就连皇上,都有了立她为太子妃的意思,
年子比划着学着的时候,乾儿还有点不信,直到月儿前日來看他,他才明白这一切是真的,再说这个月儿,齐皇后一早就要了过去,齐皇后心里也有个心思,对这个月儿不知根底,深怕太子一时兴起,如果宠幸了,将來也不來处理,便绝了自己的担心之忧,索性放在自己的身边,很是放心,
这沉香和月儿对思墨也甚是用心,如同自己的孩子一样照顾,乾儿虽然很少去看思墨,但是每次前去,思墨都会笑得十分开心,让乾儿也心慰不少,
他听了年子和月儿的口述,心里更觉得这个纪妃有些意思,想她是从小沒有休会过亲情的可贵,所以才会如此的想与人亲近,他好象想到了什么,便叫年子去给祝安送了一封信,
祝安收到信后,立时动身,前后不到一个月,便接回來了一个年纪不到四十的妇人回來,刚刚接來时,这个妇人身体不算十分康健,手脚还有些许的冻疮,乾儿心中十分不解,现在虽然是十月当头,可也不寒冷之季,她如何还会受冻,
后來让年子前去试探,方才知晓,她在冰库供职,乾儿把她安养在梁苑的后面屋子里,又过了二个多月,身上无疾无患之时,才让年子将这名妇人送到纪蕶的住处,
听年子回來相述,母子两人抱着头坐在地上哭,他也沒有说什么,便回來了,乾儿听得此言,心中十分安合,数月來,第一次睡了一个好觉,
翌日清晨,
一个宫人瑟瑟的來通传:“太子爷纪侧妃來请安,”乾儿听了这话才转醒过來,这段时间,他总是起的很晚,因为一到夜深人静的时候,他就失眠,如果不自己醒转,谁也不敢叫喊,
“这么早,天还沒亮呢,让她回去吧,不用请安了,”乾儿慢慢的吩咐着,这个宫人听他口气中沒有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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