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秋!”
一大早的,沈艺彤被一个喷嚏给打醒过来。
抬起手揉了揉眼睛,翻个身,浑身上下哪哪都不舒服。
昨晚一晚上她都没有睡安稳过,一直浑浑噩噩的,就好像黑暗里看不见却无法忽视的眼睛盯着她一样,说不出的难受。
导致她这睡了一晚简直像是比一晚没睡还来得累。
“露芝,绿荷。”沈艺彤爬起身来,一边唤着,一边撩开帷幔。
听到声音,在客堂忙活着的绿荷和露芝立即走进卧房来,一人一边将帷幔用金钩给挂起来。
刚刚挂好,还不等绿荷转身去外面端水来,王婆子就领着两个端着脸盆和漱口茶的小丫鬟从外面笑盈盈的走了进来。
“大小姐醒了,奴婢见今日绿荷姑娘和露芝姑娘都忙着,就自作主张的给大小姐准备了洗漱的东西,望大小姐恕罪。”
这一进门就先把罪给请了,而且说得是见露芝和绿荷都忙着才自作主张的,那是为了她们和沈艺彤好啊,而且沈艺彤那么信任她,又怎么会怪罪她呢。
“这本来也就该你做的,没有什么好怪罪的,绿荷,把漱口茶端来。”沈艺彤顺着说,但却不会让王婆子近身服侍。
绿荷觉得自己失职了,让王婆子进来了,不敢再犯错,立即伸出手接过丫鬟递来的漱口茶,小心翼翼的递给沈艺彤。
沈艺彤知晓绿荷在自责,接过漱口茶的时候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宽慰她后才送到自己嘴边。
她倒也不怕这王婆子下毒什么的,毕竟这东西是她带着人送来的,如果出了事情她是第一个开脱不了的,这个王婆子是个惜命的,绝对不会干这样的蠢事,许如眉也不会。
所以沈艺彤半点不担心的含了一口漱了漱吐进了痰盂里,递回的同时接过拧好的帕子擦脸,一边擦一边想着这王婆子今日来是要做什么。
正如她了解的,这个王婆子是个惜命的,知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她刚刚来没多久,哪怕面上她表现得对她不设防,但她也不会过于着急的冒进,这也是为什么这几天来她基本上不会进房来的原因。
今日这样突然的自作主张的来,定然是有什么的。
不过她也不能冒然开口,只能试探着来。
将擦完了的帕子递给绿荷,等绿荷放回那脸盆里后,沈艺彤站起身来看看道:“王妈妈领着她们出去吧,更衣不用你们在这里伺候。”
“是,大小姐。”王婆子很是干脆答应下来,转身就领着两个丫鬟往外走。
王婆子这干脆的就转身离开让沈艺彤满腹疑惑起来,难不成她想错了,这王婆子就是仅仅的想要借机靠近她?
不该吧,这王婆子看上去并非这样的人,而且要靠近她不必用这样的手段,毕竟原主的人设可不会看重这些,还不如多在她耳边说说好话来得实用。
可眼见着这王婆子走出了卧房,已经顺着客堂往门口去了,显然确实是要走的。
奇了怪了,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呢?
“沈艺彤!你给我出来!”正想着,外面就传来了一声卷着熊熊怒火的声音。
听这声音,沈艺彤虽然只听过一次,但也分辨得出来,是沈承的声音。
看着王婆子的脚步听在了门前,沈艺彤神色一深。
难不成是知道沈承要来,所以才这样做的?
正猜测着,一道暗青色的身影就飞快的从外面冲了进来。
沈承是一脸的盛怒,双眉飞扬,怒眼如牛,紧咬着牙之下咬肌和下颌都是抖动的,双拳紧握着,恐怕这一拳下去能够把人打到吐血。
“大少爷?”王婆子第一个回过神来,着急的急喊:“大少爷您怎么能闯进大小姐的闺房来呢,大小姐都还没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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