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渊眼里的坚定是难以动摇的,沈艺彤很明白,这样的坚定不是谁几句话能够劝的,何况,她似乎也没有理睬,一个穿越来的现代人,哪里懂得古人的心思呢。
“是我妄言了,王爷随便一听,不要放在心上。”
“彤儿觉得皇位是束缚吗?”依旧看着远方,好似缥缈的问,似不是在问沈艺彤一样。
沈艺彤想了想,转过头,看着眼前的湖面,撇了撇嘴道:“说实话,我不仅仅觉得那皇位是束缚,还是牢笼,整个皇宫都是,一个镀金的牢笼,地位越高,越是被关在其中的金丝雀,一辈子就是那深深宫墙。”
“人人削尖了脑袋都想要进的皇宫,在彤儿眼里竟然是一个牢笼。”
“人人都想要进那不过是因为没见过宫墙里罢了,宫墙之外的人哪里能和宫墙之中的人感同身受呢。”
“好一个宫墙内外。”顾明渊深深的看了沈艺彤一眼,觉得这话格外的应景。“那彤儿也不知宫内是如何的,为什么就觉得是牢笼呢?”
“因为我不喜被囚困啊,宫里四四方方的,看着就不喜欢,我喜欢自由自在,所以,我才要逃离四皇子府,逃离丞相府。”
“所以彤儿才不愿嫁给本王?”
又是一个急转弯,好在不是话赶话,沈艺彤转过头来,一字一句道:“不论王爷是要荣登大鼎也好,还是要逍遥自在也好,都与我无关,我都不会嫁给王爷。”
“彤儿现在都会堵话了,不给本王机会了。”
“都是王爷教导出来的。”都交手这么多次了,被他占了那么多便宜了,她要是还没有一点对策那真是不如死了算了。
“彤儿客气了。”顾明渊不客气的承下来,看着那被风吹动的芦苇道:“起大风了,彤儿进舱内去吧。”
“王爷呢?”
“本王想在这甲板上坐坐,若彤儿愿意本王也不介意彤儿陪着本王一起。”顾明渊头一歪,透着坏意。
“我身子弱,薛神医嘱咐过不能受寒,还是王爷独享吧。”沈艺彤才不陪他在这里吹冷风了,有台阶不下那是傻子。
立即站起身来,临转身还不忘拿一壶酒。
走进舱内,正好一阵寒风刮进来,远比之前的沁骨得多,让沈艺彤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哆嗦。
放下酒,正准备靠近炭炉暖和暖和,转眼先看到了依旧坐在原地看着远方自斟自酌的顾明渊,他的白衣被吹得飞舞,冷风顺着袖口就灌,看着不仅仅觉得冷,还觉得生出一分孤寂来。
落在余光里那挂着的披风,随风飘摇着似不断的在勾/引她。
罢了,罢了,好人做到底。
伸手拿下披风,快步走上前,紧张之下有些笨拙的给顾明渊披上。
触及到他的肩头,他的手立即就按住了她的手,激动的转过头来,对上眼之下,沈艺彤清楚的看到他眼里的失落和悲痛,以及有些许发红的眼眶。
“风大,王爷还是披上披风,抵抵寒。”说完沈艺彤慌张的就抽回了手,转身往舱内跑,不敢看顾明渊一眼。
可方才顾明渊的那双眼始终映在她的脑海里。
他他在哭吗?
不,不,不会的,老狐狸怎么会哭,开什么玩笑,不可能,不可能,眼花,眼花。
不敢去多看,不敢问,沈艺彤就好像做了错事的孩子一样,背对着顾明渊而坐,只当一切没有发生,至于为什么慌张,她也不清楚。
而看着她那慌张跑回去,顾明渊一开始是一惊,没想到她会来,那般神色被她看到有些担忧,可看着她仓皇而逃又忍不住笑。
也觉得神奇,今日,在这湖上,他竟被她逗笑了数次。
低眼看着身上披着的披风,嘴角含笑的拉了拉,转眸看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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