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看钺的表情,脸越发的阴沉,难道他是在怪我弄伤了她吗?但从他的眼里我看出了更多的是怪我没有去找他,给他看我的梳髻。
“我只是太累想睡会。”我诚实的坦白,却有点底气不足,好象我确实上了冷凝,确实没心想找他一样。事实根本不是这样,从我的嘴里一说就变了味。
“睡了一夜还没睡够?”这话倒像从他鼻里冷哼出来的。
依我掘强的性子也不可能直接告诉他,我想他想的一夜没睡,只是淡淡然的盯着他,“没够。”
冷凝见我们对峙起来,气氛又有些压抑,她抹了把眼泪把钺按在椅子上坐下,轻柔的劝他,“姐姐肯定是想你想的一夜没睡,而且真的是我不小心摔地上手磕到梳子上才伤着的。钺哥哥,你别千万不能误会姐姐啊。”
这妮子倒是很会说话,说的也是事实。可这些没必要她来解释,好象她才是他的妻子。
看到那带血的梳子,我心口越发的沉闷,更不舒服。
抬头看钺,他正略为冷漠却专注的盯着我,我不由的瞥过脸,被他这样瞅着,我心里不知道该高兴还是什么。我想可能是因为这个发型吸引了他吧。
冷凝甜甜的笑了,“钺哥哥,姐姐漂亮吧?这个梳髻很适合姐姐呢,我一开始就发现姐姐是个古韵很浓的女子。”说完她还不忘发出两声银玲般的笑。
“恩。”面对我所谓的美丽,他只是淡淡的恩了一声。我的心情糟糕透了。
冷凝以为我心境好起来了,没多注意到我的表情,走过来举起我的手,把我手心摊开,“姐姐,这梳子我送给你,很配你。”
“我不要。”我就要伸回手被她轻轻拉住,“姐姐,这是冷凝的一片心意,你就收下吧。”
“”
我看看钺,他一直在盯着我看,我到底是接受还是不接受呢?
这东西一股淡淡的血味,我还是没忍住推开她的手,“你的心意我领了,但我真的不要。你自己留着用吧,我平时直接扎头发,很少用梳子。”
“姐姐,这梳子很奇妙,只要握着它就可以梳出很漂亮的发式,你可以试试,如果倒时候不喜欢再丢一边也行啊。”她把我的拳头握起来,那把梳子诡异的被我握在手心里,我感觉到血腥味比之前浓了一丁点,而且有一瞬间仿佛那梳子上有血,粘乎乎的沾满我的手心。
有这样的感觉,我一下把拳头松开,手猛的朝前一伸,把梳子摔在了地上。
那梳子发出清脆的响声伴随着冷凝的一声惨叫,“哎呦。”下一秒他倒在了钺的怀里。
看着他带着一丝惊慌把她扶起来,不对,那不是惊慌,分明是关心?意识到这个,我一下从床边站起来,带着心痛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唔。”冷凝发出闷哼,朝她手心看过去,那凝固的伤口因为这一跤裂开了,血汩汩的朝外流,看来伤口裂的还不浅。
“跟我来。”钺当着我的面把她扶起来小心翼翼的握住她的手腕,把她按坐在椅子上,从柜屉里取出药箱,然后又轻柔当心的为她包裹伤口。那仔细关切的程度是我所不曾感受过的。
眼泪不自觉的从我眼框滑落,那一刻,我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刻骨的痛。
冷凝不时的发出闷哼,还不断的瞅着钺,距离近的我无法呼吸。我甚至可以想象钺身上好闻的气味被她尽吸鼻间的场景,心阵阵抽搐。
直到他帮她包扎完,才看向我,那眼神比之前更显得冷了一点,“你就非要这么拒绝一个丫头的好意吗?有必要因为之前的事排斥她吗?
我紧握拳头,“我不是有意的,只是不想要那梳子。我没有排斥她。”我还在极力隐忍怒火。
“你做出来的是你所说的这样么?”他淡淡的质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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