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女鬼朝我飘过来,我吓得蜷缩在被子里。
在经历过很多恐怖的事之后,加上我的老公也是鬼夫,所以按理说应该没有那么害怕。
但是今晚没有他在我身边,我现在特别恐惧。
那女鬼披头散发的飘到我床前就这样静静的看著我。我刚从被子里露出脸好死不死的与她在暗夜中四目相对。
怦怦怦怦怦怦
心脏跳到不行,再不按住就要蹦出来了。
之后,我听到有血滴在地上滴答滴答的声音。顺着她脸看,苍白如蜡,没滴学死去。
循着声音的来源我朝她手指看去,还真是她手指在流血。而且左手小拇指还是一根断尾?此刻触目惊心的横呈我眼皮下。
这女鬼难道是从镜子里出来的?她这样看着我,看的我全身发麻,她到底想干什么?
就在我快扛不住,因为剧烈的心跳,吓的喊不出扯不开时,这女鬼忽然消失了?
我像是被长时间扼住喉咙的鸬鹚,鱼一被挤出就得到了自由。女鬼不见的下一秒,我开始大口喘气,摄取大量的空气。先前的屏气凝神,差点没把我给活活闷死。
难道先前一直是我的幻觉?能说得通吗?
掀开被子下床,黑暗里深手不见五指,那梳子依旧在台子上,我正要拿起梳子发现镜子里有一闪而过的光动。
猛的抬头,伸出脸凑进镜子,什么都没有,难道我看错了?可那流线式的光动即使一闪而过,不可能看走眼的。
那梳子的绿光越来越惨淡,我颤抖着拿起来,那梳柄末端蔓延出鲜血,殷红一片,渐渐的向四周扩散,很快就流到我的手上。
“啊!”我轻叫一声,那梳子被我扔到地上,一道刺眼的光从我眼前闪过。我迅速本能的抬头,发现光滑的镜子开始变的模糊。
带着急促的呼吸,我慢慢的凑近它,睁大恐惧的眼死死的盯着。那影像很快变清晰,镜子里呈现一个披头散发,脸色幽绿的女人。她突然毫无预兆的咧唇对着我笑了
怦怦
长发飞舞,她慢慢的伸出两只膀子揽上我的肩膀,对我笑的越发诡异。唇红齿白。白色的旗袍森白中掺有点点暗黄。
冷沁腐朽的气息夹杂着浓烈的血味几欲使我作呕,心口的燥闷越来越强烈。
我屏住呼吸猛的推开她,她被我推进镜子,我却摔在了地上。
大口大口的喘息,我惊异后怕的盯着镜面,那女鬼从诡笑变为尖锐的笑声。
“啊!”我惨叫一声昏了过去。
等我醒来,发现四天大亮。我娘进屋还像平时一样喊我吃早饭。我一把抓住她,我娘吓了一跳,看我脸色不太好。
“闺女,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瞧这脸白的。”我娘替我捋了下头发摸上我的脸。
我一下握住她手背,急急的追问,“娘,昨夜你还听到我喊的?”
我娘楞了下,“没有啊。”她担心的摸摸我额头,“你这丫头是不是又说梦话作噩梦了?”
梦话?噩梦?我小时候一直确实是有说梦话的习惯,而且常做噩梦,可能因为我小时候身体不好火焰低。
但昨晚肯定不是梦
“不,娘,你昨晚真的没有听到我惨叫吗?”我还是半信半疑心有不甘的问她,心跳的厉害。
我娘戳了下我脑袋,“你这丫头肯定是做噩梦了。你娘我睡觉一向浅,昨夜里还去你屋外倒了杯水喝,哪有听到你叫啊。就是有也八成是你说梦话了。快起来吃饭。”说完她就出去了。
我擦了把额头上的汗,忽然想到了什么。梳子,梳子
台上那把梳子依旧静静的躺着。我下意识的拿起来,和我看到的没两样。甚至连血腥味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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