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我正对着大门,进退两难,不知道该不该进去。
真特么太奇葩了:门牌号明明显示是我家,里面的环境却大变了样。
就在我一筹莫展之际,身后一阵风吹过,倒像是有人走路带动气流飘动的风,很冷。
我猛的转身撞进一堵墙,下一秒的尖叫被湮没在一只手掌中。抬头一看,血色的月光下,一张脸正死死地盯着我。我睁大眼定睛一瞅,原来是我娘?
我紧张跳动的一颗心因为看到是亲人而免遭心肌梗塞的可能了。
我稳了稳心神,我看向我娘,感觉她今晚的脸色有点苍白,眼神有点涣散,可能是夜里起来没睡醒的缘故吧。
“娘,你你三更半夜不睡觉来这干什么?”我不解的轻声问她,现在还有点惊魂未定。
“来看看你啊”她慢慢的开口,目不转睛的盯着我好像我脸上开了一朵花。
我不由得摸摸脸,一副迷惑,“娘,这夜深人静的,你不睡觉,来看我干什么呀?”
“看看你有没有睡啊,呵呵。”我娘这会儿干笑了两声,笑的我毛骨悚然。感觉今晚的娘有点陌生。
这会儿我忽然想起什么,转头朝堂厅一看
咦?奇怪,这会儿怎么又恢复成了家里原来的模样?难道成了女鬼搞得鬼?可梳子已经被我丢到了河里呀,没理由呀!
“闺女,娘想进房间看看你的那把梳子。”我娘说完直接朝我的房间走了进去。
“娘,我房间没有那把梳子了。”我据实以告。
我娘一听没了,急忙对着梳妆台就翻箱倒柜,动静很大,找了半天也没找到,猛然转脸质问我,“梳子呢?”
我愣了一下,心脏不由的快速跳动,没料到我娘会有这样冰冷的眼神,从小到大她几乎不发火,这还是第一次看到她为了一把梳子对我这么凶。
我一下就结巴了,“被,被我扔河里了。”
“为什么?”不料我娘两步作一步逼近我质问,那眼神是我没有见过的陌生,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剥。
从没见过母夜叉版的母亲,我后怕的咽了咽口水赶紧解释,“我不喜欢那梳子,感觉有些古怪,而且”
“你不是说那是你朋友送给你的吗?”她歪着脸,眼神和口吻都咄咄逼人。
我木纳的点点头,“是啊,可是”
“你过来。”我娘说完她坐到我的床边,手朝我挥了挥。
撇撇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这不是我平时认识的亲娘啊。但我还是犹豫着走到她跟前。
我娘把我拉到梳妆台的椅子坐下,又换上一副平日温婉的笑容,“孩子,来,娘帮你梳头。”话刚落音她就放下了我的头发。
镜子中乌黑的柔发如瀑般披落我肩头,有一刹那的惊慌,我猛地站起来,“娘,哪有半夜给闺女梳头的?我要睡觉了。”我下意识的推开她的手。
娘的手好冷!冰入骨髓。我本能的一下缩回去。
她把我猛地按在椅子上,力气大的惊人!
在我的印象中,我娘一直是个柔弱传统又以夫为天的女人,今晚强势的可怕,一点都不像她。
“娘,你这是干什么?”我没来由的抱怨,语气里满是责备。她把我的头发按痛了。
“来,娘给你梳辫子。”我娘不知道拿起一样什么东西,朝我的头上梳过去。
“月光光,照喜堂。紫檀胭盒赠书郎。红血秘制梳一枚,梳起发髻做花黄。新娘作嫁美衣裳,只求与君情两长”
我娘幽幽的居然作起诗来?镜中的她满脸忧容,自怜自艾。
这诗凄凉哀怨让我联想到一个字:鬼!
“娘你没事吧?好好地三更半夜说这些干嘛?怪渗的”鸡皮疙瘩直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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