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说点啥劝劝铁驴,但话到嘴边了,我迟迟没说。
我观察着铁驴,此刻的他让我完全的陌生,尤其双眼之中流露出来的,是野兽才有的目光。
我又对胡子使眼色。胡子这不靠谱的货,在如此关键时刻,他竟然误会我的意思了。
他微微点头,又凑到铁驴耳边念叨,“驴哥啊,捏牙齿不怎么好,你看看,这货的牙上还这么多牙质,多脏啊。”
铁驴冷冷的反问,“那你有啥好建议?”
胡子指着林伟峰的手指,继续说,“十指连心,还是拔指甲吧。”
我突然心里一沉,总觉得今天我们仨要捅大篓子。
铁驴看胡子的目光都变了,甚至头一次当着我的面赞胡子说,“好兄弟,这招不赖。”
随后他把钳子一挪,对着林伟峰的食指的指甲夹了上去。他只是稍微用了用力,我却发现林伟峰食指绷得紧紧地,尤其指甲都变得鼓鼓的。
林伟峰又疼又吓得,脸都没个正常色了。他哇啦哇啦的叫着,也没了刚才嚣张的气焰,对铁驴连连求情。
铁驴盯着林伟峰,手上又稍微用点劲,等看到林伟峰整个五官都夸张的扭曲后,他又说,“缺指甲可不是少块肉,这东西没了就没了,所以你小子要再不老实,我不客气了。”
林伟峰使劲点着头。
铁驴问他,“有人对你严刑逼问么?”
林伟峰急忙回答,“哪有的事,条子啊不,警官们对我非常好,非常客气。”
铁驴脸色稍缓,也把钳子一松。林伟峰急忙查看自己的食指。铁驴又指着林伟峰脏兮兮的身子和一脸的鼻子问,“你看着这么惨,怎么回事啊?”
林伟峰很机灵,立刻解释说,“我惨么?我没发现啊。”
铁驴摇摇头,对这话很不满意。林伟峰又改口说,“我刚刚自己在审讯室里不老实,晃悠椅子来了,结果摔到了地上。”
铁驴满意的嗯了一声。而我听到现在,突然认可了一句话,心说恶人还得恶人磨才行。
铁驴指着关闭的监控设备说,“我们仨一会出去,然后重新进来,到时重新开设备,你小子别说秃噜嘴,懂么?”
林伟峰点头哈脑的,还说让我们仨慢走。
我算服了这爷们。而且铁驴带我和胡子出了审讯室后,我发现那套监控设备在审讯室外也能开启。
铁驴懂这些,对着几个开关摆弄几下后,他又招呼我们重新进屋。
林伟峰板正的坐在椅子上。铁驴故意拿出诧异样儿,看着林伟峰问,“什么情况,谁打你了?”
林伟峰按照之前的话,解释一通,尤其他很有镜头感,时不时看着监控说话。
我们找林伟峰,当然不是为了跟他逗乐解闷来的。随后铁驴掏出手机,翻开我给他传来的那些照片。
铁驴一转话题问林伟峰,“你小子很风流嘛,解释解释这个。”
他又把手机递到林伟峰面前。林伟峰原本一头雾水,当看到那些照片时,他瞪大了眼睛,甚至鼻血呼呼往下流。
也就是现在没血压仪,不然我相信,给他量血压的话,数据绝对远远高出正常值。
铁驴问林伟峰,“你说说,这照片里的男子是不是你?”
林伟峰又这啊那啊的念叨一通。铁驴等的不耐烦,喝了句,“你就说,是还是不是!”
林伟峰声音小了很多,一边点着头,一边回了句,“是我!”
铁驴冷笑起来说,“我记得你好像结婚了,而且妻子是个很辣的主儿,你说这事要是传到你妻子耳朵里,会怎么样?”
林伟峰急着摆手,随后又拿出作揖的样子,大有求我们的意思。
铁驴往椅子上一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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