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压着事呢,你他娘的兔崽子,还想乱搅合是不?我去你奶奶的。”
胡子往回走,又对着刘正宇坐的椅子,狠狠踹了一脚。
但他拿捏尺度呢,也没再做别的,最后我俩来到审讯室外,找个靠近角落的桌子,一起坐了下来。
胡子还接来两杯冰水,让我喝着降降火。
其实我这股火,全堵在心口了。靠冰水降火气,压根没啥太大作用。
我跟胡子说,“还是让我慢慢缓一缓吧。”
不久后,八字胡找到我们,他坐在我俩身边。我猜他一定知道点啥了,所以这一刻,他特意安慰我几句。
我回忆着整个案子,想起小梅跳楼的那个晚上,我躲在外语学院宿舍楼附近的小树林时,曾遇到一个可疑的黑影,他还留下了网格状的鞋印。
我怀疑这黑影也是刘正宇,我跟八字胡说,让警方搜查刘正宇家和宿舍时,重点找一找这种鞋。
八字胡一口应了下来。原本他想多陪我一会,无奈他这个刑侦队长的工作繁重,没到一支烟的时间,他电话就响了两次。
他跟我俩抱了个歉,又急匆匆离开了。
我和胡子又闷坐起来,各自吸着烟,但意外的是,很快我手机响了,拿起来一看,是铁驴的。
接通时,铁驴那边有很大的风声,我怀疑他是不是坐车或开车呢。
铁驴倒不在乎风不风的,对我哈哈笑着说,“兄弟,听说乌州那案子被侦破了,而且要不是你的坚持,这案子就成冤案了,对不对?”
我应了一声。铁驴又话题一转说,“我听说真凶嘴巴很脏,胡乱说话,刚刚你在审讯室,差点动手揍他对不对?”
我心说这铁警官倒真有两把刷子,人在外地,却这么快就知道这边发生的一举一动了。
而且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索性来了个沉默。
铁驴告诉我,“你当时就算真动手了,就凭你爹你妈罩着,肯定没事,所以放心打。”
我对这话非常敏感,让铁驴细说一说,但铁驴意识到自己说秃噜嘴了,哼哼呀呀几声,把这话题绕回去了。
他说,“你小子别为那凶手生气了,知道么?他一身的罪,下场肯定是枪毙,但枪毙里面是有猫腻的,当他跪在地上,行刑警官用枪指着他脑袋时,他整个人处在崩溃的边缘,尤其枪响那一刻,他会听到,甚至会吓尿的。所以”铁驴沉默起来,似乎考虑要不要继续跟我说。
我让他别藏着掖着了,连连催促。
铁驴说,“到时等刘正宇行刑时,我会跟行刑的警察打招呼,让第一发子弹是哑弹,那时刘正宇会有什么样的滋味?只有他自己知道,而且这种死法,绝对跟死两次没什么区别。”
我听完第一反应,是紧紧闭上了眼睛,也回答说,“驴哥,我代表那些死去的同学,谢谢您了。”
铁驴没多聊。我俩很快结束通话。
我和胡子一直在警局待到了晚上,我俩其实早就想找个地方歇一歇,但又怕有什么事需要我俩帮忙的。
最后八字胡忙完了,跟我俩一起找个小饭馆,吃了点饭。
我和胡子都喝了一些酒。不得不承认,有时候酒是好东西,能让我把烦躁的情绪一扫而光。
八字胡还跟我俩说了说这案子的新进展。按刘正宇交代的,冯豆豆剩余的尸身和王爵的尸体找不到了,因为他把这俩人杀了后,用棉被裹着,用石锤把他俩敲烂了,最后刘正宇还用液压剪,把这俩人全弄碎了,喂狗了。
另外警方也按照我说的,重点找那双有网格鞋底的鞋,但目前还没啥发现。
我猜刘正宇或许把那双鞋丢了,而且这也不是啥重要线索。我就没太在乎与较真。
八字胡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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