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不希望宁州的事情再发生一遍。我……”梁健没有说下去。有些话,他不想说出口,怕成了真。
项瑾停下动作,回头看着他,说:“我不信佛,但我信命。福祸天注定,该来的总会来,逃也逃不掉。我这三十年也没做过什么坏事,我相信你也没有。那么凭什么,我们要去承受那些我们承受不住的?我相信,上天不会这么不公!同时,我也相信你,相信我自己。”
项瑾的性格梁健也清楚,她做了决定的事情,向来是没有商量的余地。梁健知道再劝也是无用,索性也就不再劝了。只是,静下来时,忽然想,其实自己应该是早就项瑾会这么做的。
下午的时候,来了不少人。都是永州政府的一些大大小小的领导,个个拎着礼物,登门慰问。梁健不想应付,就让沈连清一一拦了,除了个别几个,都没放进来。
据沈连清说,常建也来了,送了一堆东西。见不能进来,倒也没说什么,东西一放,说了几句客套话,就走了。
梁健听着沈连清跟他汇报完,赶了沈连清回去休息后,一个人坐在那里想,这常建到底是不是凶手?
若说不是,那么多的蹊跷又从何而来?难道这常建真就这么倒霉,每次都那么巧合?若说是,那这常建的心未免也太狠。秘书长一事,也是他常建有失在先,梁健自觉没有什么对不起他的地方,他若是真能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来,梁健只能说,人心叵测,太恐怖。
只是,如果不是常建,又会是谁?
钱江柳吗?梁健很快就否定了他,这个人虽然有些阴险,但越是阴险,就越不会做这种铤而走险的事情。他们的手段会更阴,更毒,但不到万不得以,绝对不会来害你性命。梁健自认为他和钱江柳之间还没到这种万不得以的时候。
那么,会是谁呢?
梁健想来想去,都想不出这么一个人来。他或许有仇家,但他才到永州不久,绝对没有这种非得要你死我活的仇家。
想不通,只好先等郎朋找线索了。这次的出祸一出,有些事就藏不住了。市公安局那边肯定已经插手,至于会不会尽全力,却是不好说。赵全德是钱江柳的人,钱江柳虽然自己不会做这种事,但若是有人替他做了,他也会乐享其成吧。
所以,能靠得住的,还是只有郎朋这边。
但,梁健那个小区边上,监控并不是很多,那天路灯又坏了,即使有监控,恐怕也照不到什么。
梁健没抱太多希望,果然,郎朋那边也确实没查出些什么。不过,奇怪的是,出了院后很长一段时间,之前那些奇奇怪怪的事情都没有再发生,无论那个凶手是谁,好像都收了手,好像无论梁健是生是死,他都已经泄了愤,不在乎了,也不想再报仇了。
但,这只是一种猜测,或许人家只是在等待着梁健松懈,好再次下手。一眨眼,两个月,年关将近,单位里事情也渐渐多了起来,每天忙得飞起。梁健一直紧绷着的神经,在这不断地忙碌中,也渐渐开始淡忘那些事情。小五依然留在家中,他已经开始自己开车上下班。
这天,一早起来,窗外竟白花花一片,这个冬天一直不肯下来的雪,竟然在昨夜悄悄地铺了满地。
从未见过雪的霓裳,特别兴奋,吵闹着非得要出去玩雪。小五对她近乎宠溺,满屋子没人带她出去,他就抱着她出去了。
看着他俩出去,项瑾对梁健说道:“小五以后找个媳妇,肯定也能把媳妇宠到天上去。”被项瑾这么一说,梁健蓦然想起,小五跟在他们身边,也已经半年了。他说:“小五总在我们这边耗着时间也不是回事,要不回头跟爸说说,把他调回去吧。”
项瑾点头:“确实。那你回头给爸打电话吧。正好也快过年了,让爸回来过年吧。这都已经好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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