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问题。”
东方说这话时,根本不敢看梁健。
梁健震惊地看着他,根本不知道是该骂呢,还是该哭一场。这三个人和十七八个人,这不仅仅是数字上的诧异,而是十几条生命的差异,甚至是十几个家庭的差异。
良久,梁健朝东方挥挥手:“你走吧。”
东方离开,梁健一个人坐在沙发里,不能动弹。按照东方刚才的说法,这十七八个人几乎必死无疑。忽然想起,昨夜梁健还和娄江源在感慨这场雨的好坏,而此刻心里就只剩下难以言诉的沉重,他真的宁可不要那些转折,也不希望这场雨的出现。
梁健将沈连清叫了进来,神情冷峻地看向他:“青阳县塌方的那个矿井的所有资料,你马上去找出来。我要知道老板是谁,背后是些什么人,这个矿之前的安全检查工作又是谁负责的,最近的一次安检是什么时候,这些资料我都要,你现在就去查,快!”
沈连清立即出去。他还不知道矿井里压着的不是三个人而是十七八个人。
当初梁健的关闭中小型煤企的政策过后,太和市那些中小型煤企后来的划归到了一家公司名下,青阳县的这个小矿井也在这个公司名下。但沈连清再稍微一查,却发现这个矿井是承包了出去的。然后他发现的,当初那些划归到这个公司名下的矿井一个个都承包了出去,只剩下少数几个规模还可以的,由这家公司在亲自管理。
沈连清发现这一点后,本想立即打电话到煤工局那边确认一下,看是不是真的有承包这种事情,但转念又想,既然这个公司敢这么干,肯定是有人在后面给撑腰。否则私自转让或者将矿井承包出去,这可不是小罪!
沈连清想了想,按捺住了,又将其余的信息一一收集齐了后,才去找梁健。
此时,天空已经放亮,只是,将近八点的天空,依然灰蒙蒙的,厚重的云雾飘在上空,让人心里压抑的同时也有些担心,担心再有昨天那样的大雨袭击太和市。
太和市不比沿海城市,西北部地区本身雨水不多,太和市更加了。对于一个不经常遭受雨水的考验的城市来说,肯定在这方面是疏于防范的。如今好不容易熬过了昨天这将近一天一夜的大雨,抛开其他地方不说,就说太和城区,它的整个排水系统都已经近乎瘫痪,这要是再来一场……梁健是真的怕!
他一边翻开沈连清准备好的资料,一边问沈连清:“这外面路上的水退得怎么样了?车子能出去了吗?”
沈连清回答:“目前还没有车能上路。书记打算去哪里吗?”
“想去青阳县看看!”梁健说道。
沈连清想了一下,道:“我听小五说,有些山地越野可能能上路,要不我去问问,看哪里能借到一辆!”
梁健点头没说话。沈连清出去想办法,梁健则看起沈连清拿来的那份资料。他看到当初那个将所有中小型煤企名下的矿井全部整合到一起的威海实业将大部分煤矿都承包了出去的事实后,心里大为震怒。和沈连清不同的是,他并没有想着给煤工局打电话,他更为迅速地考虑到了,威海实业会有这种举动,必然和他背后势力有关系。
威海实业的老板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梁健也曾经怀疑过,这个威海实业会不会和胡东来有关系,但这个怀疑一直找不到证据作为依据,所以梁健也只能放在心里。
不过这一次,梁健必须得会一会这个从来没见过也没听说过,不知道哪里蹦出来的威海市也的老板。
梁健打了个电话给明德,将青阳县那个塌方的矿井承包者的名字和电话发了过去,让明德立即实施逮捕。同时,也把威海实业的老板名字发了过去,查人底细的事情,公安部门总是要比沈连清方便一些,也更容易查到一些不容易查到的。
外面街道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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