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毕竟是自己的恩人之物,所以怎么也不能丢了,低头望去时,幸好那玉佩还在,急忙抓了玉佩在手中,倘若被人发现可怎生是好,只是想起那个陌生的男人,想起他的眼神,总会让她联想到欧阳永君,一样的那瓦蓝瓦蓝的瞳眸中那黑眼球仿佛是看尽了人间的沧桑一样,然而那几许的沉稳却悄悄的掩饰了那淡淡的黯然,或许是她看错了吧。
不管那国事,也不想管这家事,她早已是一个木偶般的人只任凭着他人的摆布,“小姐,坐到床上来吧,那窗下让人见着了还以为小姐是等”不知何时采月已悄悄的走进了屋子里又是悄声的劝道,可是那顿住的话却让如沁心生尴尬,她会等不及吗,那是笑谈。
“采月,你不用忙前忙后的了,让之晴来吧。”总是有一种说不出的隔阖,十五日之后的今日她会从轻展轩的贴身丫头上升到王妃的位置,那么采月也有可能不再成为她的侍女吧,那暂时的身份不过是要让白锦臣知道她与采月一切都好,一切都是她心甘情愿的选择。
“小姐,采月想要看着你得到幸福的那一刻,采月也会默默的为小姐祝福的。”
清然一笑,她的幸福只在她的手中,除非她能够逃离了这个牢笼,“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是。”那落寞依然还在采月的面上,如沁只作不知,垂首而坐在床沿上,一颗心依然还在回味着会客厅里曾经发生的一切,仿佛那不是真的一样,可是那一刻却是真切的毁了她所有的希望。
等待着,寂静中是空气中的尘埃飘荡在阳光撒进来的灿烂的光线之中,伸手抓着,却是一团的空,如果她做了尘埃是不是就可以逃离了这里
“呼呼”吹了一口气,那尘埃果真四散而去,也羡煞了她的心。
门开了,四个小丫头各自捧了四个盘子进了来,红枣,花生,然后是两个酒杯。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她的大婚就要这样仓促的开始了。
却是从午后等到黄昏时,又从黄昏等到日落后,无边的等待仿佛这一夜永远也不会过去一样,为什么她的新郎不是那正厅里的另一个人,傻傻的笑,因为他已不配。
可是另一个,却更是不配
门开了,门外的黑暗飘来,伴着的是那火红灯笼散淡开来的红光,轻展轩一身酒气的走进来,大婚,果然是他的大婚,明里是喜庆,可是两个正主却都是清楚这不过是一场游戏,而戏中的他与她谁也没有半分的真情在。
轻展轩邪气的将酒杯注满了酒,酒香飘溢中有喜婆欲推门而入,也被他立时就喝退了,都是皇兄无事献殷勤,甚至还专门着人置办了他的婚事,一样一样的满屋子都是齐全,他却不在意,只端了两个杯子来到了床前,肆意的眼神望着连红盖头也未曾盖着的如沁,一笑,一排好看的牙齿白晃晃的一闪,“其实我们的洞房是在山中在草地上,是吧?”闪闪眼又道:“来吧,喝了这杯酒,就算是为着那曾经的洞房干杯了。”
抓起她的手握紧了酒杯时强迫着她与自己将那交握着的酒慢慢喝了一个干净,空气里酒香四溢,一切都温润的如水般柔。
可是如沁的心却是定格在了他的话中,那山那草,她的处子落红张扬的洒在上面,醒目而刺眼。
回神时,是男子飘然而到了门前,打着酒嗝的话语飘到门外,“今天由采月一同侍寝。”
那磁性的男性的嗓音飘到了门外,也飘到了如沁的耳中,手中的酒杯“嘭”然而落,脆裂的响声响在室内,一同侍寝,他的意思是欲要自己与采月一同侍寝吗?
轻展轩冷然回首,“怎么,你不愿意吗?”
一张脸冰冷如雪莲初绽,“我去暗屋吧。”她在逃避,逃避即将而来的难堪。
倾身一跃,人已在她的面前,一只手仿佛受到了盅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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