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爱她吗?他恨她吗?
两句问话一遍又一遍的在他的脑海里翻腾着,爱与恨,到底哪一个更加的占据上风,他真的不知道,他知道的就是她走了,他恨,恨她的离开,恨她没有任何留恋的就离开了他。
还有,那一纸休书只证明了她对自己的无情。
如此,他真的很失败,失败的一个男人,居然被妻所休
那一夜,他在风中静立的那一夜,他脑子里怒吼着这辈子他都不要再见她,见到她,就是他的难堪。
可是,他还是见了,便是因着刚刚的不得已吗?
便是因着甄陶与暗影的相继失手吗?
她已在他的肩上,原打算只由着甄陶与暗影出手,原打算由他们逮了她回去一辈子的把她囚在逍遥王府里的她的小院里,原打算一辈子也不见她也不给她属于她的自由。
可是,当她就在自己的身上时,那软若无骨的身子柔柔的贴着他有些僵冷的肌体,为什么他的心却柔软了,随着她一起而柔软。
“我恨你”他低吼,因她带给他的不一样的情愫,因她让他难以控制的总是失常,最近他真的很失常,而那原因竟然都是她。离开她的日子明明都是无边的思念,他却怎么也不想承认,脱口而出的是给她也是给自己的伤害
恨她,所以他才要奋力的追回她。
迷糊间他只送出了这样的一个答案,他要惊醒她告诉她,她的忤逆与逃开都是他无法容忍的极限
山中,他如履平地,他身负着她飞快的走在风中,走在阳光中,那阳光仿佛是他的希望,却是女子的无助。
终于,如沁见到了远处的营帐,一个个,绿色的帐篷搭建在一片平地上,黄色的旗帜上大大的一个‘轻’字,难道又是轻展轩亲自挂帅,难道又将是东齐与西楚的一场大战吗?
把她,就抛在那一个小小的帐篷里,那是他早先就为她准备好的,小小的,却是一应俱全,而那旁边的帐篷就是他的,这一回她就在他的身边,她想要再逃开已绝无可能。
狠狠的一甩棉帘子,他的身影就消失在帐篷的门前,如沁呆呆的趴在帐篷中软软的床上,望着轻展轩离去的方向,一切都恍如在梦中,早起她还在红族,还与欧阳永君一起,可是此刻她却又再一次的落回到轻展轩的手中。
他说,他恨她,所以才要逮她回来。
轻笑,恨着的结果就会是无穷的折磨吧,她知道他折磨人的手段,从她认识他的那一天开始就知道了。
便是因为恨,才有了她与他从前的那一幕幕。
帐篷里,炉火正旺,也让热气飘荡,这样的一个帐篷却绝对不象是囚室,他的恨一向如此,所要禁锢的无非就是她的心她的身子
猛然想起那林中那月湖里的一次次,身子便蜷缩着躲在床上的一角,如果可以遁去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选择离开。
可是她什么也没有,千万百计的离开了,却还是没有逃过他的追逐,可是如今她与他再也没有任何瓜葛了,她早已把他休了,那休书上甚至还有他的手印。
思及此,如沁笑了,那休书并不在自己的手上,而是在欧阳永君肩头的背包里,他的银簪他的休书此时皆是静静的躺在欧阳永君的包裹里,似乎这是她唯一可以与轻展轩抗争的筹码了。
悄悄的走下床,走到门前,透过那门帘子窄窄的缝隙向外望去,一左一右两个侍女雕像一样的站立着,眼目所及依然还是一顶顶的帐篷,望也望不到边际一样。
试一试,她想要出去,门帘缓缓打开,可是才迈出了一步,那侍女立刻就挡在了她的面前,“请留步,没有王爷的命令你不可以出来。”没有称呼,或许这里的人谁也不知道她从前的身份,轻展轩也不希望被人知道吧,因为那一纸休书都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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