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懈。
脑子里是如沁昏倒后躺在床上的容颜,原本他是打算哄好了婉柔就回去冷月轩的,可是这一刻的婉柔让他
“阿轩,你要走了吗?阿轩,是柔儿不好,柔儿影响你批阅奏折了,柔儿陪着你一起去书房批奏折,好不好?”婉柔仰起小脸,满是期待的望着他,她在等待他的回答,他的迟疑已经让她有些惊慌了。
泪珠还挂在她的脸上,终于不忍,终于放弃他先前所有的决定,“柔儿,睡吧,那些奏折明天再批。”拥着婉柔缓缓躺下,手臂一挥间内室里所有的蜡烛便熄灭了,柔软的女体贴着他的伟岸,倾听着她浅弱的呼吸,心中感慨万千,上天为何这般的不公平,为何要如此残忍的对待婉柔呢。
只是沁儿,这一夜我终究还是对不住你了。
小楼外,秋夜中,残败的荷塘边,甄陶静静的默立在水边,听着蛙鸣声,听着那荷叶上的蛙跳入水中的涟漪声,他甚至能够感觉到那水圈动的淡淡渺渺的飘忽的声音,那象是婉柔的轻愁,而他明明可以为她抚去,却只能无奈的把她推向另一个男子的怀抱之中。
这是怎么样的一种残忍?
皓儿,你在哪里?
攥紧的拳中,指甲已嵌进了肉里,有血丝慢慢沁出,让空气里飘荡着血腥的味道,风吹着他的黑衣闪动中,让他仿如鬼魅般的在这暗夜里悄伫
笼袖里取出了那张密令,一下一下的撕得粉碎,撒落时,一半落入了水中,一半被风扬起而吹向了远处。
不要再看,看了就是他的痛苦,婉柔,等你的病好了,就是我们一起离开的时候,然而那接下来的残忍谁又忍心下得了手呢?
摇摇头,不是他必是婉柔。
身形一飘,再也受不住那小楼里一室的幽暗,不管王爷的心如何,此时,王爷拥着的就是他的婉柔。
又是一夜难眠,守着挽心楼,他的心已痛如刀割。
明明没有恨,明明也是欣赏,可是却注定要给如沁伤害,这是他最大的难过。
拈了花开,不住的碾碎中,指尖滑落的是残忍,是刹那间的决定,一日日,将要来的便是更多的花的无奈,终要凋去,只是那时间太过早了些,让他一个大男人也在犹疑,不忍。
那一夜,没有人睡去。
冷月轩,是如沁的辗转反侧。
挽心楼,是同床异梦的轻展轩与齐婉柔。
青草露珠上,是甄陶孤寂的背影,那般沧桑
悄悄的起床,离开婉柔的时候,床上的人儿一声低吟惹得他更加轻手轻脚的生怕吵醒了她。
有药香传来,原来甄陶已专门请人在挽心楼为婉柔熬药了,还真是早呀,天才大亮而已,药就开始熬上了,“王爷,要去书房吗?”
轻展轩摆摆手,“去看看锐儿醒了没有,要是醒了我带他去见见他娘亲。”他说的娘亲自然就是指如沁了,婉柔只能是锐儿的干娘罢了。
“王爷,我娘来了吗?”还未待甄陶回答,锐儿童稚的声音就送了过来,一张小脸跑得通红,原来比他还起得早。
“嗯,我带你去见她,顺便也一起在冷月轩用膳吧。”摸着锐儿的头,轻展轩爱怜的说道。
“王爷,那就快去吧。”锐儿扯着他的衣角,恨不得马上就到了冷月轩,“我想要看弟弟和妹妹,王爷,会不会长得比我还高了?”阵欢广巴。
轻展轩笑了,“不会,他们还小,锐儿已经长大了呢。”这小家伙真让人讨喜。
“干娘要不要去呢?”仰首看着轻展轩,丢给了轻展轩一个炸弹一样的问题。
“你干娘累了,她要休息,况且昨个你娘已经来看过你干娘了,就只有你呀调皮的跑到外面去玩了才没见着你娘。”点着他小小的额头,这么小就这么淘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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