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不想冲进去。
半晌,白锦臣白着一张脸终于转了出来,浑身已经冻成了冰陀一样,全身发抖。
这一回,小月体贴的迅速将大衣罩在他的身上,“公子,当心着凉。”
拧着鼻子,白锦臣似乎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他捂着肚子走进屋子里,再一次的穿起了衣衫,可才穿了一半,“啊”又是一声叫,肚子又疼了。
又是冲向茅厕。
这一个下午,他不知折腾了多少次,甚至连苦胆都被折腾的只一味的痛,肚子里早已空空如也,他却还是忍不住的想要去茅厕。
院子里,屋子里,是两个大夫早早的就候在了那里,却苦于公子爷只忙于跑茅厕根本就没有时间理会他们,只呆呆的守了一个下午,也看着公子爷跑进跑出了一个下午。
到了天黑时,那腹痛才慢慢止住了,白锦臣瘫软在椅子上,任由两个大夫为他诊病,这一刻不止是小月连他也在怀疑是不是如沁害他了。
连着昨夜里他嗅到的那淡淡的药香的味道也一并的送入脑海里,这一会儿他终于聪明了起来,却也被糟踏了一个下午。
鼻涕不住的淌落,竟也染了风寒,真是没用呀。
看着一个大夫诊过病后那面色凝重的表情就让他不由得担心了,另一个也坐了下来,却也是一样的表情,白锦臣就知道一定是有什么不对了,否则那大夫也不会那般脸色。
这是他的习惯,每一次生病都要叫上两个大夫,由着两个大夫诊治,再开下药方,他要看看是否一致,他的命可金贵呢,他最怕被人算计了。
两个大夫各自把完了脉,然后分别走到各自的桌子前,提笔就写着病因与药方。
写完了,吹干了墨迹,这才递给了小月。
小月一一的拿到了白锦臣的面前,白锦臣定睛一看,原来病因是因为吃了一味叫做‘凤凰草’的药才引起的腹泻。
而药方当然就是止泻的了,瞧着药方中的那一大堆的药名,他就知道这凤凰草置人腹泻的威力有多大了。
“小月,厨房查一查,中午夫人熬给我的药膳里是不是有‘凤凰草’?”
“是,奴婢这就去。”虽然小月不识字,不过看着白锦臣此时一脸的凝重,她就知道公子的腹泻似乎与夫人送过来的药膳有关系。
心里一阵冷笑,她要谢谢那刘厨子了,居然帮着她扳倒了一个强劲的对手,因为她实在不喜欢每一天夜里白锦臣连入梦也是叫着如沁的名字。
雕花的檀木桌前,白锦臣正歪倒在一旁的太师椅上,他浑身早已疲乏无力了,脑子里都是警惕,昨夜里加上今天发生的事情让他不由得对如沁有所怀疑了,两番都是她呀。
可是眼前却又总是闪过驿站前她奋不顾身相帮自己对付轻展轩的场面,摇摇头,他还是不相信那是如沁所为。
门前传来了细碎的脚步声,小月的声音也随之送过来,“公子爷,奴婢查过了,那药膳里果然有凤凰草。”小月的声音里都是兴奋,恨不得立刻就将如沁扳倒了,看公子还怎么对如沁上心。
白锦臣一拍桌面,虽然没什么力道,不过那道声音还是让小月欣喜莫名,“来人,带如沁,还有那个厨子来。”
“是。”门外立刻有家丁附应。
猜着时间,也差不多了,如沁悠然起身,丝毫也不紧张,理了妆容,稳稳当当的坐在椅子上等着人来传唤她,什么事都与胖子刘知会好了,所以这一刻她一点也不担心。
急急的敲门声送来,她沉声道,“进来吧。”
她的声音才落,立刻就进来了两位虎视眈眈的家丁,“夫人,四公子有请。”语气中也多了几分凌厉,再不似从前那般尊敬了。
如沁也不介意,“公子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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