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骑着自行车出了他们村,来到我们村田间的那条小路上,冬天的早晨,天还灰蒙蒙的。
快过年了,家里人都在,赶个大集,卖了鸡买点年货,我想,当时大叔的心情应该是很不错的。
但是大叔一转脸,就看傻了。
小路东边五十米不到的那个坟头上有动静,不是新坟头,它应该就是个长满了荒草的土堆,但那个老坟头上竟然插着‘白幡’,旁边立着‘纸人’,还打着‘白灯笼’。
大叔这一眼看过去,人就绷紧了、懵了,然而更恐怖的事情还在后面,他狂蹬着自行车想离开这个地方,简直是玩命的蹬,自行车也走,但那个老坟头也跟着走,总是不远不近地跟着,逃不掉。
大叔蹬了有四十多分钟,眼睛一黑,人就从车上摔下来了,昏迷不醒。
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天光大亮了,睁开眼睛一看,我的个乖乖,他竟然在地里围着这个老坟头蹬出了一条明亮坚硬的小环路
这个故事,我觉得还是比较可信的,至于原因么,就不好细说了。
排在第三的是一个大婶在水边洗衣服的故事,也是我们村里的。
说是那天大婶在河边洗衣服,洗着洗着,一件衣服就顺河漂走了。边上不深,大婶伸手就去抓漂在水面上的衣服,脚丫子一下水,事情就不对了,她分明感觉到有一双手抓住了她的脚踝,拼命地把她往河里拽。大婶猛的往后一闪,躺在河岸上了,但没能把脚拽出来。
大婶也是拼了命地跟水里那个东西较劲,恰巧这时候,有两个小年轻从河边走过。
这时候,就凸显出大婶的智慧了,她肯定要求救,但如果说了实情,就有可能把那两个小年轻吓跑,于是,大婶很冷静很平常地说了一句:“哎,你们看看,我这在河边洗衣服呢,摔了一脚,站不起来了,你们能把我拉起来么?”
举手之劳的事儿,两个小年轻有什么不答应的,马上过来拉大婶。
拉大婶的时候,他们应该是感觉到大婶身上的力道不对了,但大婶一直乐呵呵的很冷静。
费了一番力气,他们总算把大婶从水里拽出来了,往大婶腿上一看,这俩人就傻了,大婶的脚脖子已经被掐的通红了,小腿肚子上还有一个十分明显的红手印
这些东西吧,有没有是一回事,怕不怕又是一回事,我呢,是有时候怕,有时候不怕,但从来没有遇到过。
所以,我考虑了一下之后,还是决定继续的,跟着宁老板进山。
但老三这家伙可是真吓坏了,脸色不对了,语调也不对了:“老板,你说的不干净的东西是是啥啊?”
“是鬼。”宁老板这回是太实在了,明明已经看到朱老三吓的那熊样,还是如实说了,不过,他跟着又指了指我,补充了一句:“有他在,啥脏东西你都不用怕!”
“我?”我脑子里的问号还没画完,心里的答案就出来了,怪不得宁老板会特别选中我,原来就是为了这个啊,可我行吗,我怎么不知道呢:“老板,你说我?”
“啊,你能对付它们!”宁老板说的尤其肯定。
不过,他这个肯定,一方面是在肯定我,另一方面可是在肯定有鬼的。
我还在那儿云里雾里的猜想呢,原本坐在床边的老三一下站起来,连连摆手:“不行,不行,这个活我不干了,你找别人吧,老四(我),明天我就回去了,宁老板,正好我也没拿你的钱,咱们就这样吧”
看这动静,就知道老三是真不干了,不是在耍什么心眼子。
宁老板只是有些为难地在一旁站着,没有一点要劝阻的意思。他不劝老三,一个是为老三的安全考虑,另一个则是为其他人的安全考虑。老三既然这样,不去也罢。
可我不能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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