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里花草茂盛,夜风吹来散开了花香,驱赶了闷热。
昏暗灯光下的花朵多了一份寂寞,即使盛开最美艳的时刻也会陷入黑暗无人欣赏。
姜芦彦推了牌局,难得在家坐着,后花园里有一架木质秋千,是谢安飘十岁时谢武亲自动手组装送给女儿的礼物,年代久远的秋千定时修缮,坐上去的时候会发出吱呀吱呀不牢靠摇摇欲坠的声音,也长久没人去坐了。
姜芦彦看着秋千回忆着谢安飘上次荡秋千的时候,她想不起来了,倒是想起来谢安生贪玩在上面嬉戏的画面,还记得他说过:“让我睡这里过夜我也愿意,听风闻花香,蚊子咬也乐意。”最后还是被谢武拎回房间待着,受到了一次警告:“安飘不喜欢别人碰她东西,我都不可以。”
想到这里,姜芦彦察觉到,她和谢武对小儿子都太苛刻了一点。普通人家最小的孩子,都是捧在手心宠着哄着,怎么他们就对小儿子疼爱不起来呢。
于是,这秋千就被闲置了,谢安飘考上大学之后就很少来后花园赏花小憩了,姜芦彦起身拿起水壶给花浇水,“开得再美再娇艳又如何,这个家除了我还有谁看过你们一眼。”
六姐端着花茶水果来了,把盘子往桌上一放,疾步走过去拉着姜芦彦,“夫人,这些花傍晚的时候已经浇过水了,湿润透了。”
“哦,是吗,”姜芦彦把水壶递给六姐拿着,俯身看花盆里是不是积水了,“我不知道已经浇过了。”
六姐把水壶放回原位,说:“夫人,您知道的,这浇水的时间还是您订下的。”
“嗯?”姜芦彦和六姐主仆多年,心思想法互相了解的很。
“小少爷一个星期前往家里打过电话,是二少爷接的,当时您在场的。”
“嗯。”姜芦彦抿一口花茶,听她继续说。
“那时候小少爷就说了毕业考的时间,他很高兴,他还说自己准备的很充分,一定会有好成绩。”
姜芦彦端起茶杯看着里面漂浮的玫瑰花,“哦,是吗,我忘了。”
然后,后花园只剩下了风声,吹的花枝簌簌作响。
六姐突然一拍掌,“我厨房还给小少爷炖着鸡汤呢,看我这记性,夫人我先去瞧瞧。”
姜芦彦转身看着六姐背影匆忙消失在昏暗的小道尽头,轻轻嘱咐道:“不要太油腻,他肠胃受不了”
不知是真的关心,还是给自己的心灵慰藉。
另一边,谢安磊来敲谢安生的门。
“想必你也知道我霸占你房间的事情了,呃,我是来看看我还有没有什么东西落下的。”
谢安生侧身让他进来,“你随便看。”
“你生气了?不开心?怪哥哥没跟你说一声?”
“没有。我不在家,房间空着也是空着,你喜欢拿去用也无妨。”
谢安磊这才放轻松,勾肩搭背说:“大家都说排老二的最难做,上面有大的压着下面有小的顶着,大姐我都懒得说她,还是你好,不跟哥哥计较。”
谢安生嘀咕,“计较了你也不会让着我。”
谢安磊听到了,松开手臂尴尬笑笑,“我找找看有没有不该待在这里的东西。”
谢安生让他自便,自己走到阳台抽烟。
谢安磊隔着窗户看谢安生,看起来还像个孩子却动作熟练的抽着烟,总有一种扮大人的违和感,“改日哥带你去喝酒。”
他说的轻,像是对自己说的,给自己定的一个行程安排,“当然要等哥有钱的时候。”
其实之前谢安磊的东西搬得很干净彻底,根本不会有遗漏的,他只不过想进来看看谢安生的状况,如果换成是他面对这样的情况,现在至少是破口大骂的程度。
谢安生的沉默冷静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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