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开口道:“若金人夺得此物,必以为天祚帝已为宋人暗中护送回朝。便可万全。”
耶律大石取过童贯书信,略略一看,正为宋人迎取天祚帝之文书,顿时便喜上眉梢,笑道:“于金人而言,若得此文书,必以为天祚帝已经归宋,自当于宋国索要。于宋人而言,得天祚帝复失之,便以为天祚帝已为金人劫去,必不肯予。如此一来,金人不得天祚帝又岂肯罢休?双方必起纷争!”
到得此时,至少不用担心金人前来攻打云中,耶律大石心知这一难关算是过去了,当下便朝王叶一揖到底,便开口道:“得遇先生,大石何其幸矣!先生肯出手相助,辽地百姓何其幸矣!”
王叶赶紧起身避礼。
耶律大石却又开口道:“我等此次西来,名为接应天祚帝,实为擒拿天祚帝,复顺势攻取云中,此为第一重;待到云中既下,又恐金人来攻,复使计让宋人诱得金人东去,且借金人之刀攻破萧干,此为第二重;再以天祚帝为饵,引动宋金互斗,此为第三重。敢问第四重何在?”
说了这么多话,口干的很,王叶便取过茶杯一饮而尽,这才开口道:“林牙可知童贯欲遣何人前来诈为天祚帝东去?”
耶律大石见得王叶杯中茶尽,便亲自取过茶壶斟满,又双手奉于王叶跟前,这才开口道:“只不知何人前来?”
王叶见得耶律大石亲手奉茶,赶紧起身行礼谢过,复接过茶杯放下,开口道:“正为郭药师!”
一听得这“郭药师”这三字,耶律大石神色顿时精彩起来,反复于殿中行走得数步,这才回头道:“此人反复无常。且既然佯为天祚帝东去,自然便得大张旗鼓而行,如此必为金人所获。此贼惜命,一旦为金人所获,为求活命必然投降,且自当将宋人暗中迎取天祚帝之事和盘托出。到得此时,金人既有物证,又有人证在手。即便宋人再如何分辨,金人又如何肯信?”
停得一停,耶律大石又摇头道:“只此事亦当归于第三重计之内,何以先生单独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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