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国财莫名点了点头,他似乎预感到了什么,只是一下子他无法接受而已,他也想从文律师这里得到肯定的答案。
“我记得你在那边公寓有一套房吧?”
“对,去年租给一个老外了,怎么了?”
“是吗?你去那房子看看就知道了。”
陈国财不由得怒目圆睁,双手不停地抖擞着。
“你别这样,现在要保持冷静,再冷静。”
“你叫我怎么冷静?”
“你想怎么样?打他们一顿还是杀了他们?气是解了,后果谁来承担?”
“那我就这样认栽了?”
“凡事讲证据嘛。”
“那我现在看看去。”
“万一人家不在一起呢?你这么情绪不稳定,去了肯定也只是闹腾,你这一闹反倒打草惊蛇了。”
陈国财不由得愣了愣道:“对哦,那这事儿就全权委托你来办了。我再也不想看见她,免得被恶心死。”
“没问题,交给我来办吧。”
陈国财不禁在心里谩骂了一句:“死八婆!我要让你光着屁股滚蛋!”
他攥紧地拳头松开了又紧攥着,满面涨得通红,他努力克制着情绪压低声音道:“事已至此,我再讲情面似乎我就是他妈的孬种,贱人了!一切公事公办吧。”
文律师看了陈国财一眼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好,哥们儿,写一份委托书给我吧。”
从永辉律师事务所出来,陈国财情绪低落地漫步在大街上,他不知道他到底是哪里做错了,小依居然这么惩罚他。惩罚也就算了,还要这么背叛他,连对她最后一丝的怜悯与同情都决绝的被抹掉了。此刻,若说他不痛心那也是他自己骗自己的鬼话。他望着来来往往的人群,似乎都在对他嘲笑并对他吐着口水沫子。
他的心被揪紧得酸疼,他双手捂住胸口弯着身子真正咳嗽了一阵才缓过气来,他只感觉自己四肢酥软,整个身子好像被掏空似地掉在皮影戏里跟着那些皮影子轻飘飘地摇晃。
不知道走了多久,他路过一家凉茶店,要了一杯凉茶咕咚咕咚地一口气喝光后又要了几杯,喝光后,他神志似乎清醒了许多。只听女店主对坐在一旁一声不吭的中年男人唠叨道:“一道菜冷了我可以再热,一颗心冷了,死了,很难再捂热了。再说我这颗心曾经为你一热再热,早已经七零八落了。你走吧!回那贱人身边去吧。看在咱们曾经夫妻一场,求你别再来打搅我了,让我再多活几年,我还要看我女儿结婚生孩子呐”
女店主说着说着就呜呜地哭起来,那个中年男人有些坐不住了,他这才慢腾腾地站起身长长地叹息了一声便黯然神伤地低着头出了店门。女店主抬头朝那个背影看了看又趴在收银台上哭得更凶了。
陈国财知道那哭声里是一种撕心裂肺的倾诉与排解,他感同身受不忍再看,他把茶钱轻轻放在台面上便匆匆离开了。
大约四十分钟后,陈国财驱车到了海边。他站在高处眺望着大海的样子,听着波涛的吼声,他燥热的情绪慢慢地冷却了下来,他张开双臂面朝大海紧随着波涛吼了两嗓子,顿觉畅快多了。
他脱掉鞋子光着脚丫在沙滩上追逐着海鸟,忘乎所以地奔跑了一会儿,他才一屁股坐在沙滩上喘息了片刻,这时一轮红日已经挂在海与天相接的地方,给偌大的海面镀上了一层金光,薄雾寥寥里,他突然窥见了海市蜃楼的奇观。当他兴奋地眨了眨眼睛,想分辨得更清楚一些时,奇观又不见了。他甩了甩头,傻傻地笑了笑。他坐在沙地上也学着画家的样子十指在沙子里描来划去,至于画的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不过此刻他的心情是愉快的。
一直待到夕阳的余晖变成了铅色,陈国财才恋恋不舍地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沙砾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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