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慕子寒的问话,方玲并没有着急回答,而是开始在她面前的那堆存证照片中翻找起来。
好一会后,才找出一张拍摄着死者在案发现场时状态的照片,指着照片中,死者两腋之下的部位说:“你们看,死者的这里是不是有一道细细红红的勒痕,从他的两腋之下延伸出来到肩膀。”
其实,这张照片我刚才也看到过了,可能没仔细看,所以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但是,现在经她这么一说,果然看到,在尸体的两腋到肩膀的一半,真的隐隐有一条和头发丝一样粗细的红色痕迹。
“这是?”我疑惑的问。
“如果我没有看错,这应该是被某种细长的,类似于钢琴线或钓鱼线一样的丝线勒过后留下的伤痕。而且,尸检报告上也有提到,这两条勒痕是在受害者死亡前留下的伤痕。”方玲解释后,又遗憾的说:“只可惜,尸体被火化了,导致我不能做细致的检查确认。”
“你们在说什么勒痕?”这时,打完电话后的陆警官,又凑了回来,居然还挨着方玲坐下。
“你看尸体的这部位,是不是有细细的勒痕啊?而且,尸检报告上,也有记录。当时你就没有去调查这是怎么导致的吗?”说着,我从方玲手中拿过照片,指给他看。心里却想着:这臭不要脸的糊涂蛋,竟还好意思继续坐在方玲身边。
其实,我刚还在犹豫,要不要假借看照片,换到方玲身边去坐,结果,我还没来得及行动,他居然就回来了。
“这个其实也没什么啊,像我们身上,难免都会有磕磕碰碰的,有点小伤也正常。”显然,他是根本解释不了,开始瞎掰。
“是吗?好像很有道理,那么请问,什么情下才能造成这种,两腋之下各一条,而且还那么平行的勒痕?”我逼问。
“这我哪知道啊?我又不是死者肚子里的蛔虫。”被我问得回不上话来,这个糊涂蛋牢骚了一句后,居然反问我:“那你说这是怎么造成的?”
“这当然是类似于钢琴线或者钓鱼线,穿过死者腋下,将他吊起来时候,造成的勒痕。”我得意的回答。
看我不气死你个糊涂蛋,居然还想打我小玲的主意。哼哼,跟着慕子寒那么久,这么点推理能力都没有,那我岂不是白混了?看来,确实如慕子寒之前所说,他连我一半的刑侦能力都没有。
可惜,我还没得意多久,慕子寒居然开口否定了我的推论:“思远,你也说错了。这两道勒痕不可能是钓鱼线或钢琴线,将受害者吊起来的时候造成的。”
随之,他又解释:“先假设这两道痕迹是钓鱼线造成的。那么,普通6号钓鱼线,其直径是在0.375-0.405mm之间,所能承受的重量是12kg左右,所以,就算两腋下各一条,彼此分担了所承受的重量,也是不可能承受得了将近160斤的成年男子的体重。”
“其次,假如是钢琴线,那确实是能承受得了这个重量。不过,思远,别忘了,曾经一度被作为军用暗杀工具的钢琴线,其锋利程度,甚至不输于一些利刃。那么,如果是钢琴线穿过受害者两腋下后,再将他吊起来。所造成的伤口,绝不会只是这么点红印的勒痕而已。
最后,慕子寒还总结性的说:“而且,最主要的一点,以一个普通正常女性的力量,是很难只用两股钢琴线,就死者整个吊起来的。”
“那你说这是怎么造成的?”我有点郁闷的问。
慕子寒这家伙也太不给我面子了,就算我说错了,也没必要现在当场就指出来啊。这岂不是反而让在那个陆警官面前丢脸嘛。
而且,在慕子寒说完以后,我已经看到那糊涂蛋脸上一副“原来你也不知道”的鄙夷表情。心里就更不爽了。
“我也不能确定,不过,可以肯定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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