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眨巴眨巴眼睛，调皮地说。

    “猜什么啊，赶紧说。”王珪威胁道，“要知道，你现在可是落在我手上的啊，而且，咱俩还是仇人呢，我可不介意找个借口报个小仇。”

    “小气鬼！”安红玉不满地嘟囔一句，“你要是真想知道，试一试不就行了。”

    “试一试。”王珪对这个说法稍作琢磨，立即回过味来，“小娘皮，你竟然咒我死，看来今天晚上，我必须要报个小仇了。”他撸起袖子，一副凶狠模样。

    “你是男人呢，怎么能打女人？”安红玉连忙说道，“好啦好啦，开个玩笑都不行啊，你真没有幽默感。我告诉你吧，我们鬼看东西，是以一种更为高级的方式，我们直接用意识来看。这感觉就像你精神和身体分离，在旁边看着自己的一举一动，甚至看进身体内部。”

    王珪闭上眼睛，试验了一下，说道：“这也看不出什么来啊，感觉跟瞎子没什么区别。”

    “瞽者善听，聋者善视。绝利一源，用师十倍；三返昼夜，用师万倍。”安红玉念了一句晦涩的话，又解释道，“人死之后，意识脱离了身体的限制，这种能力会变得很强。而且还能随着我们力量的增强而变强，像我这样的，甚至可以直接看清你脑子里想什么。”她对王珪抛了个媚眼，“你这种人最是怜香惜玉，我知道，你不会对我做什么的。”

    “谁说我不会。”王珪眯着眼睛，阴鸷地看着安红玉，“你以为你能看穿我在想什么，那你就错了！”

    安红玉说道：“我当然知道，你在想着吓唬我，让我听你的话。”

    “错！”王珪开心地笑起来，暗自松了一口气，他可不想有谁能看穿他的一切，虽然看穿他的是一只鬼，一只被他控制着的鬼，“我刚才在想，我去把小竹子的房门撬开，然后趁她睡着，亲她几口。”他说的时候，特别得意，特别下贱。

    安红玉愣住了，她没想到王珪给她来这一招，过了一会儿，她问道：“王真人，那你为什么没有做呢？”

    王珪来到洗手间，一边洗漱，一边说道：“你知道真正喜欢一个人要怎么做吗？”他自问自答，“要保护她，不要被任何人所伤害。”

    “然后呢？”安红玉问。

    “还有什么然后。”王珪非常自然地说，“不被任何人伤害，这个任何人，当然也包括我自己了。”

    安红玉一下子愣住了，她欲言又止，可最后又止住了，她看着王珪刷了牙洗了脸，忽然叹了一口气，钻进了王珪的胸口。

    夜深了，天空安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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