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我似乎有点明白马小艾的难处了，问道：“买个肾。需要多少钱？”

    马小艾发了个怔。解释道：“肾源不需要钱。都是别人捐献的，主要的费用会花在手术费和换肾之后的排异药品上，差不多要准备二十多万吧。所以如果能卖掉房子，确实是救大急了。因为我家已经在医院排了很多年的号儿了。好不容易才算看见点儿希望。”

    我老脸一红，尴尬道：“这个。我还真不清楚，行，我知道了。回头我帮你问一下。”

    马小艾再次感激道：“谢谢。”

    我笑了笑。没再说什么客气话，然后看了看外面的雨势，还是有些大。

    马小艾瞥了一眼电脑旁边。那桶没有被我吃完的泡面，轻声道：“那你还饿不饿？我看冰箱里还有不少吃的呢。要不然我用电锅再给你做点儿饭？”

    我不好意思道：“不用了，我不饿。”

    哪知我刚说完这话。我肚子咕咕一叫，导致我更不好意思了。

    马小艾抿嘴一笑。也望了望店外的雨势，说道：“正好我也饿了。月初的时候不是庆祝过一次上个月的销售业绩么，当时你没在。我和邹小咪，我妹，我们仨吃的火锅儿，还有半袋底料呢，丸子羊肉什么的也没吃完，加上那些菜，再下点面条儿，也够咱俩吃了。”

    我发愣道：“还有这事儿呢？嗨，你早说呀，有火锅儿我吃什么方便面呀！”

    马小艾笑说道：“羊肉都在下面的冷冻里放着呢，你又不跟我们这些小妮儿似的，嘴馋的时候喜欢翻冰箱。”

    随即，马小艾干活儿也是干净麻利快，不到半小时，一锅儿热腾腾的涮菜涮肉，全在电锅里翻腾了，闻着味儿都让人流口水，我还夸了马小艾一句：“你这底料哪儿买的？我以前也买过这牌子的，怎么没这鲜亮呀？”

    马小艾一边调着酱料，一边不好意思道：“我对吃的比较在意，这个牌子的底料都一样，下锅儿前，我习惯用葱花和姜丝儿那些东西爆炒一下，然后再加热水，这样弄的话会更好吃一点儿，就是有点儿辣哈，你不介意吧？”

    我说道：“无辣不欢！”

    吃着火锅，聊着天儿，一开始的那点不适应，渐渐也就消散了。

    为什么不适应呢？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休息室又不大，关键是马小艾的身材又那么“带劲儿”，尤其那胸，是真养眼，说句耍流氓的话，都能治近视，所以，我和马小艾，最开始的时候，都有点放不开。

    两瓶啤酒下肚，休息室里的气温一上升，我和马小艾吃火锅吃的是汗流浃背，都把外套给脱了，就那，还开了扇儿窗户呢。

    马小艾虽然偏丰腴一些，按说酒量应该没得说，但是喝完两瓶啤酒以后，脸蛋儿红的跟什么一样，然后也没拿捏着话题内容了，问我和视频里的陈潇潇，是怎么回事儿。

    我也没瞒着她，吃了口涮菜，喝了口啤酒，说道：“以前不是她来过店里么，我前女友，高中我就开始追她了，然后到了大学快毕业那会儿，才算追上，再后来呢，我们都聊到结婚了，但我家里忽然出了点事儿……最后，我这不是才遇见李欣茹么，挺好的一姑娘，直率，没什么坏心眼儿，还跟你一样，白，我真挺幸运的！”

    反正就是这了那了，十年里发生的这些事儿呗。

    而等我絮叨完，马小艾的眼圈儿还红了，拿纸巾擦了擦眼角泪水，有感而发道：“我妈虽然病了不假，但我爸一直没离开过她，可以说几乎是百依百顺，我爸什么事儿都以我妈为重，所以呢，我其实家庭还挺幸福的，刘东，我真没想到你的经历和家庭这么坎坷，真的，没事，都会过去的，能有你这么个异性朋友，我特开心！”

    除了各自不常与外人道出的心里话，那天晚上我还和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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