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与此同时,我潜意识里又有一种迷之自信,觉得李镇长肯定能同意我的提议。
为什么呢?
陶信民是上一任副镇长。在北阳镇有着自己的老班底。但是这么多年下来。他们没把北阳镇的经济搞活不说,私底下还放贷,简直就是个孽障。
李镇长既然在意民生与政绩。自然也就容忍不了这些的存在,所以。针对我的提议。他应该会做一个顺水人情。
可是,李镇长的心思缜密程度。与高明的态度,实在是出乎我的意料,他只是迟疑了一会儿。便风轻云淡地说道:“陶信民在邢陶甸经营多年。想从邢陶甸的农民耕地入手,肯定不能先惊动当地的陶姓家族,至于租用邢姓家族耕地。你能出多少钱,具体怎么实施。这个我没什么好建议,况且这个事情。我只能观望,你要是决心做这个事情呢。决心在哪里,你得让人看得见才行!当然了。不是让我看见,而是让邢陶甸的邢姓村民看见。如果种中药的利润远远超过种粮食所得的利润,那邢陶甸的村民当然喜闻乐见,但这又会产生另一种风险,万一陶信民与你恶性竞争,你该如何处置?你们要是跟某些村长选官儿,给村民送钱的模式一样,我自然也不反对,毕竟是两种情况,前者是腐败,后者纯属利民,你和陶信民争的越凶,民众的利益就越大。”
听完李镇长的这番话,我暗暗乍舌。
换作别的领导,哪里会对人说起某些村长在选官儿时,涉及到的那些潜规则问题?
李镇长却不一样,不但直面问题,还能一针见血。
我也是开动了好一会儿脑筋,才敢说道:“行,李镇长,我试试吧,您还说这个事情您没什么好的建议,其实建议都在话儿了,呵呵,不过事情如果进展到一半,我还是希望您能大力支持。”
李镇长笑了笑,没有说话。
接着,我又主动询问道:“李镇长,那河堤土地的承包合同,什么时候能落实?”
李镇长顿了顿,笑道:“合同我来之前就已经准备好了,在车上放着呢,也已经盖好了公章儿,但承包年限嘛,我不能许你太久,因为跟你实话实说,我的权限也只有十年而已,至于十年之后,会发生什么,到那个时候,我想我都不知道自己被调到哪里去了,而养鸡场到时候还会不会存在,我想你也不能对我打包票,你说对吧?”
高!
真高!
不服不行。
李镇长这么处理,不但维护了镇政府的利益,还把事情给解决了。
我还能说什么?
已经不是见好就收的心情了,而是惊喜得不能再惊喜。
而且,承包河堤土地的这个项目,我内心其实已经有了一个底线,三年到五年的承包期限都可以,而李镇长一下给我放宽到了十年,绝对是好事情。
接下来,我也没说什么大话,烤串儿的时候,跟李镇长在谈笑风生之间,就把养鸡场项目的初期流程给定了下来。
谈完吃完游完以后,已经是下午四点半了。
但因为我喝了不少酒,所以落实承包款的事情,只能由赵峰去办了,他开着李欣茹的车,跟随李镇长回了北阳镇,而我,则和李欣茹回了水城市。
路上,李欣茹看我的眼神,和往常有些不一样,笑盈盈道:“可以啊,这才几天没见?就跟变了个人似的!真牛,我都受教了!”
我揉了揉眉心,有些乏累,问道:“什么呀?”
李欣茹一边开车,一边不老实地把手放在了我的大腿上,打趣道:“哟哟哟,我这儿好不容易夸你一回,你还跟我装起来了,我说的是养鸡场的事儿啊,我还以为你怎么着也得折腾几个月,才会出成果呢,哪成想,这才几天啊,就被你弄成了!而且你居然还超额完成了任务!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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