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眼,骂骂咧咧去了。
楼上的殷人离瞧到此时,抬手往他身后墙上敲了两敲。
两息后,房中便多了一个汉子。
殷人离往楼下大厅里努努下巴,道:“瞧见没,那个‘不男不女’的东西,将她赶出去。”
他不解释将那不男不女的少年赶出去的原因,汉子也并不问,只探头将殷人离所指之人记清楚,便出了房。
未几,芸娘身畔出现一个龟公。
龟公面无表情道:“楼里并未提供兔儿爷,这位姑娘若想寻男人作乐,出门左拐。我们青楼不接待女客,还请见谅。”
芸娘倏地起身,怒斥道:“哪里的奴才,竟敢管姑奶奶的事。姑奶奶就喜欢女人,怎地?姑奶奶可是带着银子!”
她的口水几乎要啐到那龟公脸上,龟公却岿然不动,只冷冷的瞪着芸娘。
芸娘重重哼了一声,心道:老娘换个地方,才不和你硬碰硬。
她将几上茶水咕噜噜喝个一干二净,又重重一哼,转身怒气冲冲的去了。
那龟公瞧见芸娘的身影果然闪出了门外,便也回去复命。
过了半晌,青楼的另一处门口,芸娘缩在门边探了探头,觉着暂时无人再驱赶自己,这才遮掩着闪进门。
她此回不去大厅,却转个方向往楼上而去。
中高阶的妓子往往在楼上侍候客人,才不会在大厅里等着被人挑选。
虽说楼上的妓子们身价贵些,芸娘如若要和她们哪位合作,少不得银子上要吃些亏,可万一遇上哪个缺心眼的妓子呢?
她顺着楼梯一路往上,待到了第四层,人语声渐少,便渐渐听见几声妇人低泣。
她实则有些胆小,在这空荡荡的楼层,听见几声鬼叫,不由的便起了一身的汗水。
她想着要静悄悄逃开,却不知怎的有些脚发软,便是这时,那泣声又离她近了些,仿似那人便在她的身后,或周围
她抹一把额上汗水,将将要使力逃开,她身后厢房的窗户却吱呀一声被推开,窗前出现一位一身嫁衣的浓妆女子。
她只觉着身上根根汗毛竖起,来不及尖叫,撒腿便想逃开,却不知怎地反而向前扑去,整个身子都摊在了窗户上。
那女子瞧着她,哽咽道:“你是来瞧我的笑话吗?”
芸娘慌忙摇摇头,转了眼珠子去瞧她身后,但见房中烛火摇曳,女子的影子便随着烛火而微微晃动。
有影子的。
芸娘又抹了一把汗水,略略拉开些衣领,道:“你哭什么?你鬼哭什么?你鬼哭狼嚎什么?”
女子又流了两行泪,方喃喃道:“新郎今日成亲,新娘不是我,你说,我该不该哭?”
芸娘脑中却有些迷糊,她答非所问道:“今儿初几?”
女子拭了一把泪,清唱了一句:“听元宵,往岁喧哗,歌也千家,舞也千家”
元宵,上元日,正月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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