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开拓青楼买卖上,在江宁时,芸娘走的是扶植花魁的路子。
然而江宁是她的大本营,且有柳香君的帮扶,她同青楼的合作实则并无多难。
可到了京城,柳香君这位“江宁义妓”的名头已经起不了多大作用,芸娘想再同花魁合作,困难便大的多。
如龟公所言,经常接待王爷c高官,在京城的青楼里,是花魁的标配。
然而在江宁,哪里去寻王爷和一二品的大员去?
她不得不承认,江宁的青楼和京城的青楼,还是有些差距的。
是以肖想花魁,不是她口袋的银票能支持的事。
然而扶植一位低阶妓子尽力往高处爬,这般事情,她倒是可是试上一试。
万一成功了,这对京城数以千计的妓子来说,不就是一堂活生生的励志课吗?
芸娘将她的计划说给柳香君的时候,却遭到了柳香君的反对。
“低档,低档啊!”柳香君十分的痛心疾首:“我们独此一家的胸衣买卖,到了京城,竟然沦落到同低档姐儿合作,简直是自贬身价啊!”
芸娘双手叉腰:“那你说如何?你那牌匾还能打进青楼里去吗?你同哪家青楼花魁交好了?”
柳香君嗫嚅半晌,瞟了她一眼,放低了身段:“那去哪里寻汉子?真的要花钱请汉子喝花酒?”
这营销费用不是芸娘的私人支出,而是要挂在总账上,柳香君便有些心疼银子。
她长叹一口气:“姑奶奶我活了几十年,头一次知道,还有姐儿雇着汉子睡姐儿的玩法,真是大开眼界”
芸娘转头向青竹道:“先记二百两的帐,只怕还不是很够”
青竹捏着笔管子记下账目,主动请缨道:“阿姐,我女伴男装去青楼,行吗?”
芸娘捏一捏她的小脸,笑道:“你这个样子去,只怕惊动了老鸨子,要想法子捧你当花魁!”
翻过了年,两姐妹虚岁已算芳龄十五。芸娘受肥胖带累,只慢慢绽放了几分颜色。而青竹的美貌却已毫不遮掩的展露了芳华,如暮春莲叶上的一滴朝露,折射出世间万种景致,自身却仍然清雅脱俗的不沾染一片俗尘。
由着青竹的相貌,芸娘又开始担忧青竹的安危。
同她相比,青竹这位日日在外抛头露面的绝色小娘子,更容易被歹人盯上,青竹才是更需要一个贴身保镖保护之人。
她如此思忖过,又将眼珠子在青竹身上打量几圈,立时觉着这位姑娘只怕随时都要被登徒浪子调戏。
她出声唤了一声,晚霞便从门外闪进。
芸娘一指青竹,内心斟酌着措辞,向晚霞道:“我这位妹子,在我心里,比命都重要。从今日起,你好好将她护着,便算是护了我。”
晚霞年龄与她差不太多,这样年龄段的小姑娘心思都十分敏感,如若觉着自己被人当物件一般送来送去,只怕小小的心灵便要受到伤害。
芸娘将已塞进袖袋里捏着晚霞身契的手一松,又和颜悦色的加了一句:“日后每月给你五两月银,等你到了年龄想成亲时,我再好好给你准备一副嫁妆。你看,可好?”
晚霞却是位不积极之人,她立刻点头:“可行。只是”她有些为难道:“殷主子日后问起来,可怎么办?”
芸娘大手一挥:“他不是问题,我来解决!”
晚霞便立刻往青竹面前一站,抱拳鞠了一躬,一个闪身便往窗外窜去,只须臾间屋顶便传来踩踏瓦片之声。
芸娘忙跟着跑去窗边,探头往檐上喊道:“快下来,莫再揭瓦。你的本事,我知道的清楚呢!”
这可是赁来的宅子,缺了瓦寻泥工补,又是一笔支出。
檐上之人“暧”了一声,顺势跳下地,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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