贡院门前,等待看榜的考生c各家亲属c下人等一干人等,将红榜围的水泄不通。
榜上中间的一大批人名虽要详细去寻,然而红榜前面那几个人名,青壮年站了几丈远,也能清楚瞧见。
下人们瞧见榜单,立时兵分两路,将好消息送了出去。
一路下人进了苏府,一路下人进了左府。
苏陌白考中解元的消息在送进相关世家的同时,也在京城引起了热议。
什么样的才子,在遭受诬陷的情境下,竟还能夺得榜首。
左家那两个丫头的买卖,做的值哇!
这一热议一直持续到芸娘及笄宴当日,险些抢了芸娘的风头。
基于此,前来观礼赴宴的众位官眷,面上的表情便显得耐人寻味。
苏家哥儿如此人杰,旁人家到底是同左家议亲呢,还是不议呢?
然而左老太太已经提前下了命令,左家诸人便对此事含糊带过,给不出个确切答复。
左家可以含糊,观礼之人却不能。
这提前准备好的贺礼,还是要送出去的。
左府后宅,柏松院。
院里正中供案上,放置着三足鼎c奁盒和礼器,地上摆放着坐榻和跪榻。
左家主人和宾客分主宾坐定,行盥手礼。
芸娘糊里糊涂由着下人摆弄,换了三回衣裳,改了发髻样式,跪地听了训诫,直到耳边听到赞者的最后一句“礼成”,终于缓了一口气。
待宴席结束,芸娘在房中翻看各家夫人送来的贺礼。
俱是女儿家的各种饰品,先不说外观,只各个瞧着便价值不菲。
芸娘一件一件看过,瞧一瞧盒子里的贺词与署名,回忆一番那位观礼女眷的身段,想着是否有望被她的买卖攻克。
等琢磨过印象中那些夫人的身段,她便将贺礼按照各位女眷的亲切程度摆了个顺序,以此提醒她日后该先去攻克哪位夫人。
摆在最后的,是苏夫人送来的一对玉镯。
苏夫人其人,性格孤僻,即便是知道芸娘在自家孩儿乡试应考上帮了大忙,瞧芸娘时的眼神,依然是审视的居多。
芸娘想着她那冷冰冰的眼神,立时打了个冷战,毫不客气将她的玉佩放在了队尾。
而放在最前面的,却是位殷姓夫人的贺礼。
一枚玉佩。
殷这个姓,她熟悉。
然这位殷姓夫人,她却没见过。
这位夫人同殷人离有何关系,能不能被她的买卖攻克?
殷人离此人,作为胸衣买卖的第二大股东,竟然不将胸衣推销给自家亲眷,实在是欠缺生意人的自觉性。
如此想过,再回想起殷夫人瞧她时依然带有的审视目光,她毫不客气的将那玉佩也排在了队尾。
此时的正阳院,左夫人忙完宴席,躺在榻上,由着管事妈妈为自己捶着腿。
自然,这个时候,女人之间,总是要议论一番来宾。
与芸娘的关注点不同,一主一仆便将话题固定到了今日宴席上,有意无意同左夫人提起几家官眷来。
但听管事妈妈道:“今儿苏夫人稳着不说话,那位殷夫人反倒有意同夫人交好。此前殷家同府上几无往来,这回却是不请自到,却是有些稀奇。”
左夫人眯着眼睛躺的久了,方轻轻冷笑道:“那样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倒有人将她当成香饽饽”
管事妈妈自然知道夫人说的谁,便顺着话头道:
“此前那殷家哥儿也来过府上,这回殷夫人过来,可是想同二小姐攀上亲事?
说来这殷家哥儿倒是同苏家哥儿一样,都投靠了外家。说不定都想入赘府上,好有一份自己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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