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矿工人不得不撤退了,但是没有人认为他们这是懦弱。
“吴叙,你在这儿。”李一恩的汉语有些滞涩,口齿不是很流畅。
遥望着山岗下的良田阡陌,吴叙只是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今天的太阳似乎不错,穿着军大衣也没有那么冷了。
李一恩凑到吴叙的身边,坐了下来“今天,基姆又来了,他想让我们和其他的贫农游击队一样,接受他们派出的训导员。”
“我已经说过了,我的人不要他们插手。”吴叙捧着竖版的三国演义,凝视良久。
“我一直有个梦想,希望像书里的人一样,叱咤风云,驰骋天下。”吴叙似乎陷入了回忆,“小时候,同伴们都笑话我,只有弟弟一直陪着我,充当我的小兵,唯一的一个。”
“这么多年,朋友和亲旧都曾嫌弃过我,觉得我是一个傻子,嘲笑我,讽刺我,只有弟弟一直把我当成了张飞在世、关羽重生”吴叙似哭似笑,憋得很是难受。
“在家乡的时候,我喜欢过一个女孩,她很温柔,也很漂亮,认识了两年,正当准备谈婚论嫁的时候,她的父母不同意,不愿意把她嫁给一个穷小子。她势利的姐姐还啐了我一脸,嘲笑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当夜就把她嫁到了隔壁村的一个地主家里做妾。”吴叙的眼角有些湿润,带着哭腔“你知道嘛,当时我都已经放弃了、忍了。是弟弟跑到她家里,硬是把她的姐姐抽了两个耳光,警告她不许侮辱我。在这之前,弟弟从来没有打过女人,甚至见了她们都脸红。”
李一恩抬着头,努力不让自己流出泪来。
“后来”吴叙怎么都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哭着讲述“你知道他有多傻吗,他一个人跑到了那个地主家里,想要替我问问她,可是连门都没进,就被十几个人暴打了一顿。我找到他的时候,他浑身是血,却还在安慰我,说大丈夫何患无妻。”
“他一直都不知道,我就是想要欺负他,才拿关羽、张飞当幌子的他真的很傻。”吴叙泪水滚滚,捂着脸痛哭失声。
李一恩拍着他的肩膀,嘴唇紧抿着,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许久,吴叙的情绪平复了一些,李一恩才哽咽道“吴叙,你知道我是朝鲜人,没有了自己的国。我小时候也有一个弟弟,不过我没你那么好的运气,他被日本人杀死了,就因为他吐脏了日本军官的靴子,就被踹了一脚,头撞在了石头上。”
泪水是最好的宣泄情绪的法宝,一场痛苦之后,吴叙终于平静了下来,不过脸色却更加冷漠生硬,几乎看不到一丝的情绪。
色楞格斯克,俨然成了一座军事堡垒。
克格勃的主要成员的基姆,一直忙碌着增加这里的力量,拼命的把失散的士兵和武装的贫民聚集到这里,增加欧列格可以调用的士兵数量。
根据最新的情报,日本军队已经入住了赤塔,谢苗诺夫却带着他扩充后的五千人马转到了上乌丁斯克,似乎有意在此长久发展。
自从塔尔巴哈台煤矿被他占领之后,铁路沿线的乡镇相继易主,谢苗诺夫把自己的士兵派了下去,抓捕成年的青壮,扩充兵力。
相信用不了多久,色楞格斯克也会成为谢苗诺夫的目标。
“吴,你们考虑的怎么样了?”基姆并不喜欢吴叙,不过为了招募到这些矿工,也顾不得个人喜好了。
对于基姆的敬礼,吴叙直接无视了,“我的人不会接受任何人的指挥。”
脸色一沉,基姆怒声道“你想叛乱?”
脚步顿了一下,吴叙回过头看着愤怒的基姆,沉声道“我很感激你的帮助,那批枪帮了我很大的忙。不过,我必须为所有的矿工负责,不能听你们的。”
“你在找死!”基姆狞笑着道“七百人就敢如此狂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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