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期的病人，面上甚至还透着些许红光。

    轻声叹了口气，牧枫又黑进了医院的服务器，将林素芬的病历档案调了出来。

    “癌细胞已扩散至全身，建议：终止目前治疗方案。”

    红色的印章盖在病例下方，主治医生也签上了自己的名字，表明这份病例即将被归档封存。

    通常而言，归档意味着两种情况，要么病人痊愈出院，要么就是治疗无效死亡。

    看着眼前的病例，牧枫心中五味杂陈，此时的林素芬还不知道，她唯一的孙子已经死了。

    白发人送黑发人，世间至哀莫过于此。

    “嘤”

    就在牧枫出神之际，睡着的韩沐雅不知何时醒了过来，缓缓睁开了双眼。

    两人四目相对，空气忽然安静了下来。

    看着面容有些憔悴的韩沐雅，牧枫不由地心生怜惜，轻轻摸了摸韩沐雅的秀发，“好点了么？”

    此时的韩沐雅，早已经没有了往日那种精明能干的样子，而是变成了一个需要人呵护的弱女子，沙哑着嗓子问道：“我怎么了？”

    “轻微脑震荡，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

    牧枫微微一笑，“你的运气不错，除了额头破了点皮以外，身上一点伤都没有，我问过医生了，不会留下疤痕的。”

    韩沐雅抿了抿嘴，有些虚弱地笑道：“都什么时候了，有没有疤痕重要么，你这人真是的”

    “当然重要了！”牧枫一本正经地说道，“你这么漂亮，要是身上多几处疤痕，那多可惜啊！”

    “说不定我身上以前就有疤呢，你又不知道。”韩沐雅高挺的鼻子微微皱起，撇嘴道。

    牧枫眨了眨眼，嘴角勾起一丝弧度，“我怎么会不知道，你是我送到医院来的，这身上的病号服也”

    一听这话，韩沐雅原本有些发白的脸上立刻涌起片片红晕，挣扎着要坐起来，“你”

    “别激动！别激动！”牧枫赶紧伸手压住了韩沐雅的肩膀，“和你开玩笑呢，这里有这么多护士，换衣服怎么也轮不到我来换啊，毕竟我又不是你老公。”

    韩沐雅没有说话，胸口盖着的被子一阵起伏不定，刚她真以为是牧枫帮她换的衣服，心里一阵“噗通噗通”狂跳。

    活了25年，她别说是身体被别的男人看光了，就连手都没被别的男人牵过。

    唯一一次和男人的亲密接触，就是上次在电梯里和牧枫撞见的那一次了。

    一想到那次的情形，韩沐雅脸上又涌起一团红晕，虚弱的样子配上殷红的面颊，越发惹人爱怜，牧枫一时间也是看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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