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么泼皮无赖,都是一个村儿的,谁也犯不着为了几口吃食平白无故的惹是非,就当个要饭的打发就完了。”说着,看秦春娇一脸不快,便安慰她道:“妹子你放心,你讨厌这家伙,我和哥也烦他,咱以后绝不叫他再上门。”说完,拿了块早上的剩馒头,就出去了。
易嶟走到外头,把馒头递给刘二牛。
刘二牛接了馒头,勾着头朝厨房里看,巴巴的堆笑道:“二哥,肉汤呢?”
易嶟气不打一处来:“肉汤没有,拳头有,你要不要?!再啰嗦一句,馒头你也不要吃了!”
刘二牛慌不迭先往馒头上吐了一口唾沫,这意思就是你把馒头拿回去也没法吃了。
易峋冷声道:“拿着馒头走人,自此往后,你再敢朝我家看上一眼半眼,我保证老天收了你那条烂命。南山拗里,可多的是野兽。”
这时候,外头刮起了风,吹进屋里,将桌上的烛火吹的忽闪忽闪,冷风灌进刘二牛的脖子里,让他打了个寒噤。
他还想嬉皮笑脸,但触到易峋那冰冷的眼神,心底忽然冒出一股凉意来,没敢再多纠缠,掉头出门去了。
出了易家的院子,篱笆上挂的气死风灯没照多远的路途,一忽儿的功夫刘二牛就走进了黑暗。他深一脚浅一脚,把那块馒头大嚼了一通。到底是饿极了,这白面馒头吃在嘴里,也分外的香甜。但他惦记着易家锅里的肉汤,嘴里骂骂咧咧:“你有钱花一百两银子买个小娘们儿,就不能匀我一口肉吃!耍威风,耍你妈呢!抠门的东西,将来生儿子没□□儿!”
嘴里骂着,忽然想起秦春娇那娇媚的脸蛋,妖娆摇曳的身姿,不由身上从里到外发起痒来,肚里琢磨着:这小娘皮越发有味儿起来了,易家哥俩这么宝贝她,哪天让我逮到机会,必定给他们一顶绿帽子戴戴!
刘二牛嘴里吃着易家的馒头,心里算计着易家,一步一步的走远了。
隔天起来,天气更比昨天暖和了些。
秦春娇将昨日剩的羊肉汤热了热,烙了一箸葱花饼,又切了一盘子芥疙瘩,算作早饭。
这芥菜疙瘩是去年年前腌好的,易家已吃了一冬天了,着实有些腻歪了。但也没法子,冬季没有别的菜蔬,除了萝卜白菜,就是腌菜。
秦春娇心里盘算着,待山绿起来,就去挖些野菜笋子,给他们尝尝新鲜。
易家哥俩是被早饭的香味给勾醒的,俩人起来穿衣洗漱了,走到堂屋,果然见秦春娇正张罗着早饭。
昨儿晚上的羊汤杂面,让这兄弟二人回味了一夜。这余味尚未散尽,今天一早起来就又有葱花饼吃了,这日子可别提有多惬意。以前别说这农闲时候,就是最下力气的时节,也不过是苞米碴子粥配馒头,能炒个鸡蛋吃,也就到头了。就说有钱买得起肉,一来没时间整治,二来就这哥俩的手艺,火候要么不够要么过了,肉要么老了要么轻了,好东西也弄不出个好来。
易嶟大喇喇的在桌边坐了,也不等他哥了,卷起一张饼塞在嘴里咬了一大口。饼子吃在口中,筋道十足,葱香浓郁,易嶟一面吃一面呵呵笑道:“有春娇在,我还以为天天都是在过年呢。”
秦春娇抿嘴一笑,没有说话,把筷子递给了易峋与易嶟。
易峋接过筷子,心里有些复杂的滋味儿,既高兴又有几分失落,这算是谁照顾谁呢?
他打量了她几眼,白净的脸上,没有脂粉的痕迹。
易峋心微微一沉,忍不住开口问道:“昨儿给你买的脂粉,你怎么不用?”
秦春娇愕然,有些不明所以。
今天既不出门又不见什么客人,她涂脂抹粉的做什么?早上起来,她也就涂了些润泽皮肤的香膏。
易峋看着她怔怔无言的样子,目光落在了她头上,她依然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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