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太监慌忙揣好银子,拉着裕王就走。{随}{梦} щww{suimeng][lā}
裕王使劲甩着胳膊,却怎样都甩不脱。他一边被拖着走,一边回头骂道:“裴敏中,你这个人!你占了我舅舅的东西,还要对我赶尽杀绝!我咒你不得好死!以后看你有什么颜面去地下见先帝!”
裴敏中朗声笑道:“若真到了那个时候,只怕贵妃娘娘和武进伯就在鬼门关门口等着你呐!”
裴戎真看着裕王骂骂咧咧远去的背影,有些担忧地问道:“世子您这么做,以后王爷和公主知道了会不会怪罪?”
裴敏中笑道:“戎真你可真是个直心眼,从来不会拐弯啊。我带了裕王回去,王爷才要头疼。至于宣惠,她必然懂我一番用心。况且裕王本就是个无情无义的人,我若以德报怨,何以报德?落得今日这样的下场,是他咎由自取!”
裴戎真默然,想想也觉得自己有些幼稚了。家骨肉,亲情从来都不是放在第一位被考虑的。
“可是”裴戎真犹豫道,“此事终究还是落人话柄了。若日后有人起来,怕是对您的名声有损。”
裴敏中笑道:“我又不要做那一方诸侯,只管好好给王爷办事就是了,我要那么好的名声作甚?如果我把裕王带回了金陵,照王爷的性子必然把他供起来。时间一长,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事情来!如今的金陵,表面上风平浪静,私底下暗潮汹涌。要善心,现在可不是好时候!”
裴戎真点了点头,便下去给裴敏中安排住处休息。
一路上平安顺利,四日后便到达了淮安府。淮安知府突闻消息,被惊得坐在书案前半晌不出话来。
还是师爷好意提醒,他才赶忙派人挨家挨户通知城内的富户士绅,叫各家准备些钱粮酒肉款待这十五万辽东军。
知府自己则带了人急匆匆地赶往码头。一到地方,看到水面上的阵势,他自己都被吓得两腿软。若裴敏中起了反叛之心,莫自己头顶这个乌纱帽,还有没有命在都很难了。
所幸淮安知府手下的人个个机敏,待裴敏中如同安王亲临,待随行的各位军官如同上峰老爷,伺候得十分周到,马屁也拍得恰到好处。
裴敏中也知自己一下子带这么多军队来讨钱粮,着实让淮安知府为难了,所以也对他客气有加。
双方宾主尽欢,辽东军士好好吃了顿酒肉解乏,又得了新鲜的饮水、粮食补给。第二日,裴敏中便命令开船,一路往金陵而去。
在家中焦躁了这许多日子的梁瓒和薛元翰,终于收到了淮安来的消息,欣喜之余,也都松了口气。
两人一刻也不敢耽误,收到消息便去了城外大营,与留守的成国公副将许盛一起商量如何安置这十五万军队。
他们在大营一待便是三日,直到松江府那边送来消息,裴敏中已经带着大军入港,由海路转入长江,不日就要到金陵了。
梁瓒喜不自胜,待把大营的事情安排妥当,便回家算准日子,在当日清早亲自带着人在码头等候。
这一日早上,杨云舒问宣惠:“王爷等在码头接了裴世子他们回来,还要在城里跨马游街呢!从东门进来,再打北门出来去大营。你要是不耐烦在家等着,出去看看也好放心。听是极热闹的呢!”
结草笑道:“是呢!现在外头茶楼酒肆里书唱词儿的都编了新的,专门裴世子只身去辽东,以一当千,请回几十万大军的事儿呢!我听人,这次裴世子立了大功,金陵城里人个个都自豪得不得了,金陵水土好,才养得出来裴世子这样的好儿郎呢!”
杨云舒笑道:“这可真是!裴世子七岁就离了金陵,哪儿借得着这儿的灵气!”
一主一仆得正热闹,却现宣惠一点儿也没有搭腔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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