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在滨水湾农庄诳了一圈,这里的风景倒也不错。
远方的清江碧流泱泱,近处的村庄烟火袅袅,附近的树林草摊上野鸭家鸭飞腾扑趣,眼前的池塘鱼跃青波,倒很有一番山乡渔趣。
有几个行长或是在城里呆得久了,在堤岸上诳了一圈之后,他们跃跃欲试,想一展身手,干脆自已操钓杆去到塘里钓鱼。
白曼倒也不管他们,而是坐在岸畔的农家乐里,与县委副书记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虽然环境不错,古安庆招待也热情,但弥漫在白曼心头的阴影却难以扫掉,那就是此行清峰县,她带来的队伍可能毫无收获。
毕竟现实很残酷,她也不能擅作主张,让这些银行家门拿钱打水漂。在地方政府没有寻求到合适的扶贫项目的前提下,只能空手打道回府。
这让白曼内心乱成一团糟,紧锁眉头一筹莫展。
古安庆和杜坤虽然也知道白曼的心思,却也无奈,只得围绕着她,陪着笑脸。小心翼翼地侍候着她。而白曼自然也不是存不住气的人,官场如战场,不轻意表决和展现自已内心的想法是保护自已的方式。所以她即便心里乱了,表面却依然是波澜不惊,依然保持着冷冰冰的面容,时而扬起眉角,回应着古安庆的奉承。
很快,中午便到了,就安排在滨水湾用餐。古安庆代表清峰县做东,来的都是客,自然是两大桌子。一张大圆桌子,坐的就是县里边的两个主要县领导与省市领导,几个行长要员。而在另一座上,我和苏睛这样的县行对口人员,古安庆的秘书,以及省领导的司机们一桌。也算是个归其位。
中午的饭菜极其丰盛,副书记古安庆自个安排的。可谓全都是地地道道的清峰味道,也可以这么说,全清峰的土特产全部集中展示出来了,什么荷花鱼桂花酒,外加青峰八大碗,目地嘛,自然要让领导们吃好喝好,顺便也能将清峰说好。
吃饭的时候,自然就热闹了,几个行长都喝酒。而且那时候中午又没有规定不能喝酒。古安庆的酒量蛮大,他将地地道道的清峰米酒往桌上一摆,便吆五喝六的,和省里面的行长们一起喝。
行长们放开喝,副桌上的陪同们虽然职级较低,但该吃的还是照吃,该喝的还是照喝。只是眼见主桌上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副座上的人便陆续的给他们呢,领导们敬酒。
苏睛自然不例外,她好不容易逮着这个机会,跑去给白曼还有她的领导石厚根敬酒。白曼虽然坐主桌主位,但她不喝酒,苏睛介绍了自已,又拿起酒杯与白曼示意后,白曼也只是微微欠身表示礼仪到了。
苏睛与白曼喝过,转而与自已的省行老大石厚根喝。石厚根是个斯斯文文的中年男人,约摸四十四五岁,可谓是年少有为。苏睛过来后,他一见是穿着农行套装的部下过来,便微微起身,礼节性地笑着举杯。
“石行长,我是清峰农行的苏睛,我来给您敬酒,祝行长清峰之行快乐!”苏睛穿着的是她们农行发青绿套装短裙,言谈举止落落大方,露出的酒窝更是醉人。而且她与石厚根差不多同龄,这让石厚根多看了苏睛一眼。
“谢谢,谢谢。苏行长好,你在基层辛苦了!”石厚根主动将杯子碰过去,在苏睛的酒杯上轻轻一撞,杯子之间发出微微的声响。
两人碰过杯后,苏睛想移步到古安庆的位置上敬他一杯,毕竟古安庆与她是认识的……古安庆之后,还有市行的行长李金云,副县长杜昆等人。
哪知道,她刚迈步,石厚根却将她叫着:“苏行长,来,我借一步说话!”
想不到,石厚根站起来,离开桌子,然后探到苏睛的耳边问:“苏行行,最近咱们农行里边,有没有什么扶持实体实业的项目没有?”
石厚根此行算是猜到白曼的心事,也等于他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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