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世斌的话倒让我有点儿兴趣,要是他的大伯能用铁夹夹住野猪从而让野猪生畏的话,一来不用求助于镇上,镇上也免得转而又求助于派出所,免得到时候,为了几头野猪,弄得兴师动众全镇皆知。二来呢,就是用烟花来野猪,可这价格也不菲,放一两箱没卵用,但一箱就要百来块,放个四五箱就是四五百块!
“世斌,你说你大伯还有几个夹,真能使?”
“能使的!前一段时间,他还在苞米地里用过,逮了只小兔子!他在这方面,是行家”
刘世斌微微带着笑意看着我。
“那……咱们去看看!”
“好,走,我带你找他去!让他弄几个夹,比烟花强多了!”
刘世斌将小卖部的生意推给他老婆,转而领着我,让我跟着他走过他的后屋,径直往他家后面一户人家家里走去。
这户人家便是刘世斌的大伯刘德远家,独门独户。路上的时候,刘世斌告诉他大伯刘德远有个女儿,却远嫁了,本来他表妹想将老爹接到城里去住,但他不肯去。
刘德远正在屋里,他是个干瘦的老头,六十往上,都快奔七了,脸上沟壑丛生,头发稀少而银白。但人呢,却精神得很。
他正坐在正屋中间的板凳上,嘴里叨着根着纸卷烟在吧唧。农历十一月的时季,山区百木凋零,天气微寒,他还是一条薄薄单裤,脚穿解放鞋,一点不畏风寒。
见我和刘世斌进屋来,刘德远忙着堆脸笑着迎客搬椅子。
刘世斌开门见山地笑着说:“大伯,我和常海书记来家里,是想看看你的那几个铁疙瘩宝贝。最近呀,合作社在九组的那块地里,野家伙泛滥成灾,都将庄稼翻整完了!再不治治,恐怕都窜到村里来了。所以呀,想请你出山,帮帮忙哩。”
“哦?有这事吗?我倒是听说那组上有野猪,但糟踏庄稼,倒还没有听说哩。”
刘德远站起身来,将烟吸吧一口,然后领着我们走到侧屋。在侧屋的窗棂上,倒挂着一串子长着铁锈铁夹。刘德远取下一个放在地上,又用脚踩着撑开来,然后说:“这东西力道强,夹点野兔什么的,基本能毙命!野猪什么的,也很难逃掉!”
我和刘世斌察看了下这铁疙瘩,倒也像那么回事,野猪只要踩上,定然逃不掉。但是人踩上,也不得了,那铁夹啪地返过来,踩中人的脚铁定受伤,说不定还会夹断。
“这东西怕人踩着吧?”我将铁夹的链条甩甩,有点担心地问刘世斌。
刘世斌大包大揽地说:“没鸟事!这夹子我们以前放多了,什么野猪獐子哪年不是逢冬就是往家里扛,我小的时候,家里吃不完的还捎镇上卖呢!山里人,谁没有见过。”
或是觉得我信不过他,也或者是他想拍我的马屁,为我分忧解难,彻底将这个问题放下来。刘世斌转头就对他大伯刘德远商议安全问题。刘世斌用征询的口吻与刘德远说,看能否做得牢靠一点,晚上就请他在九组的路口给搭个哨守着,就在土地庙里,歇他个二三宿,不怕逮不住野猪。而且,下夹的时候,也要选好时机,傍晚的时候下,凌晨天放白的时候收。
刘世斌平素里对这个留守的大伯刘德远就不错,眼见刘世斌想为我分忧。刘德远当即非常爽快地答应,他在九组路口的土地庙里抱床被去,在庙沿下守上二宿,一定将野猪逮着!
叮嘱了刘德远几句,谢过他,我又交待刘世斌几句,这事儿,也就交给信心十足的刘德远老人了。
在越来越天气寒冷的时候,我的心里也就越来越乱成麻,躺在村委会的简陋的床上,我却是彻夜地睡不着。为什么?因为陈贝贝会不会怀上的事?同时因为再过一段时间,在村外上大学的张晓芸张晓杏姐妹,也就要回到村里,到时候,如何面对她们,面对张晓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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