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刘德远卧在地上纹动不动没有动静,且满身尘土他不管不顾,野猪早带着链条和小树没了踪影,我和刘世斌的脸都青了。这要刘德远出个三长两短,说句不好听的,他在打野猪的时候给死了,我和刘世斌可就是一辈子的罪人。哪怕就是刘德远的后人不追究我们的刑事责任,都会背负一辈子的愧疚!
两人顾不得多说话,几个骨碌便顺着陡坎滑下来。刘世斌一把跪在地上,摇晃着处于昏迷状态的刘德远,嘴里发出的声音都变了腔:“大,大大,大大!”,刘德远被刘世斌这样在一晃,在几个回合之后,他睁着虚迷的眼努力地睁开眼,嘴角轻声地应着“我没事!”。
见刘德远还活着,我和刘世斌就松了口气!只要人活着,就能将事情陈述清楚,就能说明一切,就有一切!对我们来说,就有了宽慰。
但是,身体的疼痛,还是让刘德远嘴唇一咬,嘴里哎哟出声:“妈,妈呀,疼!”,说着,他想坐起来,但又明显坐不起来,手抓着刘世斌的衣服时,使不上劲。我们见他痛苦的神情,忙着将他扶着任他躺着。很明显,他的伤情很重,我估计是被野猪拉着从坎上摔下来时,撞击树木或者石头所致。而且他瘫软在地上不动弹时,鼻孔里还渗出来细细的血丝,随着鼻子一抽而流下。这明显是内伤严重,内出血了。
“世斌,你对这片地方熟悉一点,你快找着出路,咱们赶快背着大大下山,将他送医院才是最重要的!”我见情况紧急残酷,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浮云,先将刘德远伤情才是最重要的。毕竟为民除害打野猪事小,刘德远的性命重要。
“好!这里我还算熟!来,大,我背你!常海,你搭把手。”刘世斌顾不得身上的尘草,他蹲下来,将刘德远的手搭在他的肩头,我从后面将刘德远扶起来,任他趴在刘世斌的肩头,而刘世斌将他的屁股拢住,拔腿就往山沟里走。
刘世斌是本地人,年青的时候,在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大炼钢的时候,这山上的树木全都砍伐送到镇上去炼过铁。因此这片林子,也只有二十几年的浅林,刘世斌对此还是颇为熟悉的。他背着刘德远伫在坎上望着望四周,便找了条相对还好走的小路,连摸带爬,将刘德远轮换着背着往山下送。
轮到刘世斌背着的时候,我打算打电话给村长徐志文,让他到硬化的村路上接应我们。我这一摸口袋,才知道手机不知道啥时候掉了,或许是刚刚在爬坡溜坎的时候,也可能在找野猪时候早掉了。而且,掏口袋找手机的时候,我才发现手摸到哪里,哪里就是一手血。我的手虎叉处,不知怎么被小木桩子给扎进去了,鲜血淋淋汩汩而出。
但此时我管不着了,我伸手从背着人的刘世斌口袋子里掏出他的手机,然后打了徐志文的电话,让他找在绿韵合作社送化肥的镇上农资店的老板温老师的小面包车,还带几个人在九组后山路口等着,看到我们下山来,就来接应下。徐志文知道我要放炮吓野猪的事,没想到我会带着刘德远来夹野猪……他在答应后,立马找人去了。
半小时后,我们近到九组的路畔,徐志文带的两个村民已经在山包上远远地看到了从山上下来的我们。其中有两人小跑上来,然后将我背上的刘德远接了过去。大家又一路急步,上了面包车,风弛电擎向着万峰镇卫生院驶去。
虽然在路上的时候,徐志文就与万峰镇卫生院联系过。但泥妹的,到了那里之后,我还是忍不住想揍人,原因就是万峰镇卫生院一帮猪头医生一点准备都没有,我们抬着刘德远进了院子的时候,还说停了电,要等镇上的电工送电来,约要半小时。
草大爷的,刘德远伤成这样,还要等半小时,那岂不是耽误治疗最佳时机?当时我就发火了,冲着正在门口值班的副院长曾红波,大声说你们就没有备用电源吗?那院子里的柴油机是作甚的?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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