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江雯的话,我知道她那边帮我调动的事,基本也就妥当了。
挂了电话,我沿着河峪村里的小肠小道走一圈,走得累了,又坐在那条清流见底的小河边坐了个把小时。冬天的风微微凉了,天地一片苍黄,给我的思绪陡增伤感。
这次,不论我想与不想,我是要下定决心走了。这个山村,或许一如我与这个山村少女张晓芸的感情一样,我们从来就没有好好地绽放过。
我心里有些舍不得,毕竟年华如水,那些亲密的往事历历在目,让人难分难舍!
第二天早上,我揣着资料,然后也没有与村里人吱声,然后开着车便到了镇上找许建华。我想过了,等到镇里协调好,将资料送到县里后,我再回来,到屠夫老陈那里割上十来斤排骨,到刘世斌的小店里弄几瓶烧酒,请徐志文、刘贵云,还有李芳她们好好的吃一顿,也就算告个别!
到了镇政府后,我将车停在院子里,然后直奔许建华的办公室。
作为党政办主任,我知道万峰镇的公章就管在他的那里,并且就在他桌子的抽屉里。上一次来的时候,我还见他用过,好像是与一个硬化道路的公司,签订硬化水泥路的合约。
但是,我敲门进到许建华的办公室时,只有办事员小蒋在办公室。我问小蒋,许建华呢?小蒋说,许主任去他老表家吃酒席去了!
我听了心里不禁莞尔一笑,心忖许建华他娘的又翘班了。他不知找了什么借口,到镇上那些办喜事的人家家里当咨客、赚外水去了。
在万峰这个地方,像许建华这样的本土干部,有点脸面,又能说会道,镇上的一些大户人家,是极其乐意请他们帮着在喜事上露脸的。
因为觉得不仅有面子,而些这些本乡本土的干部,说话做事都不走理儿,很有说服力。虽然这些人与镇里边的人半生不熟,攀了不知多少层亲戚和朋友来请的,但镇上的好多人还是很乐意去的。为啥?因为私下嘛,给塞个四五百元红包作辛苦费还是有的。
这样的事,我也遇上过。河峪村里有村民,也曾经邀请过我。
但我自知口才还是不行,不会与老嫂子小媳妇们插科打浑,将那帮小嫂子骚媳儿们调戏得花枝乱颤才是最高境界,而显然在这方面我有点放不开。
我见许建华请假干私活去了,便打他的电话!
他听说我在他的办公室,便告诉我说,他服务的那户人家,离镇政府并不是很远,他马上就回来。我刚准备劝说他不要回来,但他没说完就挂了。
过了约有五六分钟,许建华就骑着台摩托车回来了。
春光满面的他看样子受到那家主人的上等款待,他一进门,并没有问我作啥,而是跟我笑着说:“常海,中午就别走了,今天镇上金家超市的老金过六十大寿,中午的话,你就随着我,跟我一起去玩,顺便蹭个席!”
我将许建华拉到一边,然后说:“建华,我来找你是有事?”
“有事?”
“嗯,你现在帮我个忙,出示一个调动函?”
“你说什么?调动函?”许建华像不认识我似的看着我:“你要那东西干吗?”
“能干吗?现在人事局在网上发了通知,要在县内各机关抽调干部到深圳办事处去,我想,……我的情况你了解的,我报了个名,可人家那也要征求原单位的同意!要原单位同示同意调动的函!”我对许建华说。
许建华抓着头发想了约有四五秒,然后说:“你归根结底的意思,是要从万峰镇调走索?”
我点点头。
他摇着头说:“那这样说来,我还真的给你出示不了这个函。这事儿,你得找万书记,找刘镇长,让他们协调县委组织部和人事局,我没有出函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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