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明天,天山,山腰,天门。
叫做天门,其实是两根数十丈高的巨大石柱,两柱间隔大约七八丈,中间被浓浓的白色雾气裹住。
南方和陈贝宁此刻正站在天门前。
不过个把月的时间,元力就已经凑齐了,不是二十万,而是三十万。
陈贝宁已经被每天收到的海量元力惊到有点麻木了,因为从第二天起,只是每天支口锅,再卖出五百个加肉的面饼而已,这元力怎么到他手里就那么好赚?
三十万的元力,南方直接给了她一半,但这一半也已经算得上洞天里的巨富了,当初有洞天魔坠时,能花的起十万元力逃出来的可没几个。
“那个,忙内啊,这天门怎么用啊?”南方对着石柱研究了会,没什么收获,就直接向陈贝宁请教了,差了忘了身边就有个人形提示器呢。
陈贝宁指着白雾道:“直接走进这雾中,心中不停默念你要去地方的名字就可以了,手中拿好你的青玉,天门在传送时会直接从里面抽取十万元力,如果元力不足可能会出现空间混乱,那是非常危险的。”
”嗯,收到,明白。“南方冲她笑着点点头:”那我先走了,我得先去七曜天找个人,你回人间界后帮我跟墨家的第一美桥说一声,说我在这里很好很威风的,叫她和我的家人不用担心。“
”等等!“陈贝宁下意识的叫住他。
”怎么?还有事?“南方停下脚步,疑惑的看着她。
陈贝宁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出声,这一个多月朝夕相对的日子,其实并不算太长,但两人却好像已经有了很多小默契。
他不会去打扰她每天的晨读,他作怪时喜欢捏她肉肉的脸,他拍着胸脯说以后要找到一种叫红薯的植物说自己一定会喜欢。他会给她讲很多爱听的很有哲理的小故事,但也会忽悠顾客说肉好吃是因为只选用两岁龄没谈过恋爱的双眼皮清纯小牛做材料。
她会安静的在他身边割面饼收元力,她给他每晚睡的地铺下面加了层褥子,她告诉他许多花卉的花语,她脸被捏时会生气的半天不理他,但又会被他晚上的小故事哄好。
现在他要走了,去很危险的魔坠天,去找一个对他很重要的人。。。。这张时而自信时而惫懒的笑脸,以后还能见到么?
南方见她面色变幻不定,也是一呆,随即慢慢走到了她的面前,趁她愣神之际,坏笑着捏住了她肉嘟嘟的双颊。
”呀!“她果然又生气了,就像这些日子每天发生的情景一样。
”挖哈哈!“他也像平日里一样怪笑着逃开,不过这次是逃进白雾中,再没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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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是一片诡异的暗红色,日光躲在厚厚的红色云层后冒不出头来。空气里弥漫着刺鼻的硫磺味道,那是火山不断喷发后留下的。
一个穿着欧式铠甲的男人在龟裂的土地上死命狂奔,铠甲已残破不堪,平日里从不离手的大剑也早不见了踪影,须发被血水和汗水黏做一缕缕的紧贴在脸上。
一个不留神,脚下就踩空了一下,狼狈摔倒在地上的他,此刻只觉得肺里像有团火在不停的烧灼,身体四肢上的各种伤痛也在肆虐,让他浑身无力。
他不想跑了,他只想休息一会,哪怕一小会也好,等攒起些力气,他就会起身跟追兵死战到底,就像小队里已经牺牲了的那些战士一样,至于报信什么的,已经不重要了,因为注定是跑不掉了。
但敌人不会给他喘息的机会,两只反关节的粗壮大腿出现在了他低垂的视线里,鳞甲、利齿、两米多高的庞大身形,冰冷的竖瞳蛇眼,哒哒滴落的腥臭口涎--魔兽!
这里不是地狱,这里是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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