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等必定谨遵殿下教诲。”
这时只见杨桃微微笑了一笑,语气也缓和了不少:“妹妹们进了宫来,咱们便都是一家人了。你们的头等大事呢,便该是侍奉陛下,使陛下开怀。再则便是为皇家开枝散叶。先头虽说了有罪当罚,但谁又愿意成日喊打喊罚的呢?你们若做的好了,有了功也当赏呐——”
众人又福了福身子:“妾身明白。”
杨桃满意地点了点头,这便发了话:“好了,站了半天也怪累的,沉香——给小主们赐座罢。”
沉香早已预备妥当,这时杨桃甫一发话,这便见沉香领着一众小丫头纷纷搬了绣蹲出来,让新秀分列在妃嫔两侧后头坐下,又各奉去一盅茶水,供新秀解渴。
杨桃扫视了一眼屋内众人,一如九年前的云皇后,对着大家伙儿说着再熟悉不过的规矩劝诫,一应都是陈腔滥调,又不得不说。
眼看敲打着差不多了,众人此时微微流露出了疲意,杨桃也就发话让大家伙儿散了。
众人按着妃阶一一退出去后,杨桃总算也能好好歇一歇,然而当她才要往合璧殿更衣时,却听宫女回报:越宝林前来问安。
“不是才来磕头问过安么。”杨桃笑了两声,“罢了,请她进来。”
越宝林跟在云深后头进了屋,来到殿里,先对着杨桃微微一福:“方才虽已给您行过礼,却总是没有个越氏独自给您请安的机会”
说罢这话,只见她诚诚恳恳的又朝杨桃磕头问了一回安:“越氏给皇后殿下请安,愿您福寿安康。”
杨桃看着她结结实实地拜了下去,良久才唤一声:“越宝林,孤原想着储秀一事让诸位妹妹受了惊,这才办了一场宴,让大家伙儿高兴高兴,只是不想……宴上竟又是一惊。”
她看了一眼云深,云深会意扶越宝林起身,引她到一侧坐下,这时另有宫女奉茶上来:“这盏茶,只当是孤向几位妹妹赔罪的罢。”
越宝林虽是入了坐,但难免有些惴惴不安,这时只见她笑着接过那盏茶:“殿下哪里的话,是妾等不曾经过世面,叫您笑话了才是。陈才人那儿妾也去瞧过了,看着很好呢,说是晏娘娘待她很是照顾,只是仍有些介怀那猫的来处罢了。”
“是么?晏妃素日不常与人来往,她肯亲挑陈氏去她宫里,想来这位陈才人确实颇合他眼缘了。”杨桃端起茶来,略抿了一口:“上林中设有猎苑、马场,也养有奇珍异兽,那猫乃西域进贡,由上林苑宫人豢养,向来温驯。那日也不知怎么……不过猫爪无毒,倒并不怕什么。”
越宝林连连点头:“正是呢,薛美人到底较之越氏机敏些,一眼就瞧出是豢养着的,知道并无大碍,倒也劝了陈才人几句。陈才人却心有余悸,整日愁眉苦脸的,怎么也劝不好。今儿得了您的准话,晚些妾再去宽慰她一二。”
听见这一番话,杨桃眉心微微一动,到底没说什么,只是笑道:“宫人当差不当心也是有的,如今一猫一人皆已发落,你二人又姊妹情深,还要越宝林多加劝慰,使她宽心才是。你既要去,便顺势把这些伤药都带去与她罢。”
沉香听了,即刻转身回寝殿去拿药。及至人出来了,双手奉至越宝林跟前,才见杨桃接着说道:“这本是陛下先前赏下来的,祛疤最好不过,素日里搁在昆仑宫也是白白浪费,孤便觍着脸,拿着陛下的东西,做一回人情罢。”
“妾是良家子时,恰与陈才人同住一屋,难免情谊要深厚一些。”越宝林恭恭敬敬地接过那药,不由感慨:“您真是仁慈宽下,越氏已经一一记下了,一定把您的心意带到。”
还不等杨桃说什么,只见外间进来一位宫女,悄声向沉星说了几句什么,才见沉星向杨桃回话:“殿下,陛下说晚些怕要下雨,怕您旧疾又犯,特意派人送了膏药过来。您看,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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