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大牢通常关不了多少犯人,所以这辨认画像很快就有了结果。有一个捞偏门的杀手认出了那个人,那人早年间是走江湖的镖师,后来因为镖银被劫他在这条道上也就臭了名声。辗转之间听说是加入了一个收钱替人消灾的帮派,专门负责收送消息。老大好像叫风里刀。
风里刀?沈煜想起来在苏城时,他布局抓住齐磊揪出杀害尘之的幕后凶手那日,曾经从一伙劫持苏天歌的劫匪手里抢了上千两银子。那帮人事后他问过苏天歌,当家的矮胖子就叫风里刀,这回又是他吗?跟上次买凶的陈家会不会也有关系?沈煜把画像带人赶去陈家,由于之前一直监视方家,他知道陈家也来了京城,而且就住在十方街不远的巷子里。
陈进才慌慌张张从酒楼回到家,心里骂着那帮杀千刀的亡命之徒,可是他又不敢违抗风里刀的命令,只好边咒骂边让人把宅子后头的偏院收拾出来。他这里焦头烂额,府里的姨娘也不让他省心。
“老爷,胡夫人问咱什么时候有空去一趟她家,商量商量下定媒聘的事情。”姨娘翘着兰花指欣赏上头新涂的油膏子。
“商量什么商量?我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儿要嫁去他家,他该新登门才是。哪有女家上赶着去男方家里的,不去!”
“哟,老爷,不是我说话不好听,您那个千金小姐啊,在苏城的时候可是跟那方家的小子出双入对的,至于背后究竟有没有点什么谁知道呢?那胡家虽说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家,可人家就算是个看门的看的也是京城的门。再说人家的公子现在正在军营,要不了几年出来就是将军什么的,咱家说起来还高攀了呢。”
“狗屁,你说,你是不是又拿了胡家什么好处了?怎么这样糟践自己的女儿?你说!”陈进才发了火等着那姨娘。
姨娘也不甘示弱蹭一下子站了起来,兰花指掉了方向指着陈进才的鼻子,“我女儿?她有把握当她娘吗?我才是清清白白人家的女儿嫁给你做了填房,结果没享几天清福就看着家败了。败就败了,谁让我跟了老爷您呢,我这来到京城就赶紧张罗儿女亲事,到头来竟里外不是人了。”
姨娘声泪俱下,说的陈进才皱着眉头无法反驳,“人胡家怎么就配不上她了,一天到晚地给我使脸色。我就看看她没了胡家这门亲还能嫁个什么样的。”陈家院子里闹得鸡飞狗跳,院子外头的巷子里已经打起来了。
风里刀扭了扭脖颈嘬嘬牙,“萧玄,你从大西北就开始跟我过不去,这一路上没少给我们找不痛快,到了京城你还穷追不舍。说说,你究竟想干什么?”
萧玄摸摸耳朵笑了一下,“别这么见外,怎么说你我也是老朋友了。我就是看你惊慌失措地逃命样,不由自主就想上来问问。说说,你到底干了什么?”
呸,风里刀啐了一口唾沫,“爷今儿个吃坏了肚子,来不及上茅房,就从窗户抄近路。怎么,这也碍着你了?”
“没有。不过得让我看看你那马车里有什么,看完了我就放你去茅房,不然你就地解决也可以。”萧玄的实现越过风里刀望向了他身后的马车,车棚子外头罩了一层帐幔把车子连同窗户一起遮了个严实。
风里刀脸皮抽了两下,方脑袋在衣领子上蹭了蹭,“爷忍得住。你不是想看马车里有什么吗,先过了爷这关。”风里刀跨步一站横刀将整个巷子堵住,冲身边的瘦长脸使眼色,瘦个子收到信号撒腿往后跑,边跑边喊,“快跑,快跑,老大说他先顶着。”
马车哒哒哒跑起来,萧玄动一下想追过去,风里刀一刀劈过来。两人在巷子里缠斗起来,马车在巷子里窜来窜去迷了方向,几人一合计决定先回原来的住处。哪知刚拐过墙角, 打头探路的人就被斜刺里出现的一把剑抹了脖子。
“快跑!”剩下的人赶紧跳上马车由马头护着想冲过去,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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