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腾了一场,陈婉成了收获最大的那一个,不仅由外室成了贵妾还受到了方夫人极大的礼遇。乔月因为那被人揭开的短处,看见了也只能是装聋作哑再不敢跳出来闹。
这一日日的,日子越过越憋屈,眼前也越来越模糊跟谁在她眼前扯了扇帘子似的。瞧东西都要先揉揉眼睛,她只当是前些日子气着了,有点眩晕罢了。
可伺候她的老嬷嬷眼尖,时常瞧见府里往陈婉院子里送东西,这一日就在园子里碰见了趾高气昂的陈婉。
“嬷嬷,是不是陈婉那个小贱人过来了?”乔月正在亭子里揪花瓣,一片一片堆了一桌子。
“小姐,咱回院子去,省的你瞧见了闹心。”
“哟,这不是少夫人吗,妾身本想给你请安,可是夫人一再交代咱妾身保重身子,所以还请少夫人原谅。”陈婉连做做样子也懒得做了。
“别以为你有个身子就了不起了,给男人做外室抢着做小妾,什么不要脸你干什么,神气什么?”
“哟,我怎么闻见这么大一股酸味啊!”陈婉掩着帕子嬉笑道:“女人能生孩子是没什么好神气的,可是有些人就连生孩子都不会,那还叫女人吗?”
“你,嬷嬷,给我掌她嘴!”
“我看谁敢动我一指头试试,我了怀着方家的孩子呢,万一我要是有个闪失,仲安不得扒了她的皮!”
乔月抚着胸口只觉得一口恶气上不来下不去,憋的她又是一阵头晕目眩。
乔夫人虽觉得难堪到底还是请了大夫来给乔月看诊,看诊的结果是身体并没有什么大毛病,不过还是要吃药调养,看看一年半载的有没有可能有身孕。
“夫人,老夫还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老大夫犹豫着开不了口。乔夫人示意接着说,老大夫瞧了瞧门口,“夫人,这是否怀有子嗣一事原本跟两个人都有关系。现在一老夫之言,少夫人没有问题,所以这事恐怕跟御史大人……”
啊?乔夫人眼睛瞪了瞪,还有这种事?
“那怎么能看出来是不是姑爷有问题?”
“您给我取些他的鲜血过来,我就能验出来。”老大夫忽然成了江湖神棍,乔夫人半信半疑。
“你真有办法证明?”乔月忽觉这么多天受的恶气有了发泄之地,如何肯放过。
“当真。”
乔夫人揣着半信半疑的想法,糊弄着让两夫妻回丞相府吃饭,给方仲安下了料取了血。一顿浑浑噩噩的午饭过后,方仲安觉得胳膊疼,乔月撒谎说他喝醉跌倒割破了手臂。
午后回到方家,方仲安迫不及待先去了陈婉的院子,乔月在后头看得直哼哼,什么玩意儿!
没过几日是方仲安的生辰适逢沐休,他没当回事,陈婉张罗着一定要过生日。
乔月坐在园子里依旧扯花瓣撕着玩儿,陈婉的丫头提着篮子来采花,说是陈婉要沐浴用。转悠了整个园子也没摘两朵,又瞧见乔月身旁两篮子鲜艳欲滴的花还有桌子上小半撮的花瓣。
小丫头往日里跟着陈婉在府里横行惯了,当下便开口说道:“少夫人,这些话您既然用不着,就留给姨太太用好了。何苦撕完了扔,白白浪费。”
“你这小蹄子,夫人爱怎么玩就怎么玩。轮得到你说话,掌嘴!”这嬷嬷今日中午得了势上去抓着小丫头的胳膊左右开弓,边打边骂,“一个小妾养出来的刁奴才,也敢到夫人面前耍横,打死你也也没处说理去。”
乔月听着那啪啪的巴掌声,只觉得心头开成了一朵花连带着神清气爽起来。
小丫头吃了亏怎么肯罢休,顶着红肿的腮帮子到了陈婉面前添油加醋,陈婉挑着嫣红的指甲噌一下子站起来,“反了天了,连我的人都敢打?我倒要看看这不会下蛋的鸡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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