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木巷在富贵巷过一个街区,整条巷子横着被十方街和富贵巷给切成了巴掌大点的地方,巷子不长只有四户人家,给人一种紧凑而警惕的感觉。四喜接了苏天歌让他在这里盯梢的任务,但是因为他是熟脸,而且他的地盘都是固定的,所以就叫了二喜来。
二喜在巷子口的墙根底下守了两天,居然只有一个老妈子提着篮子进出,买菜或者买些日常用品,让他都有点怀疑这里是不是只有这么一个人住。第四天上头,从外边来了一辆马车,在巷子里的第二户人家门口停了下来,一个小妇人拎着一个少年后生上了马车。
马车再出来的时候,车夫左右偷眼看,二喜知道自己不能跟了,随即给墙角的一个老化子使眼色,让他跟过去。
庆阳巷里,四喜约莫天黑的时候才过来,进花厅居然看见了沈煜。他当时这满肚子话就赶紧憋了回去,姑娘交代过不能跟大人说,他干笑着同沈煜打招呼,“大人,您醒了?”
沈煜瞧了他一眼,“四喜倒是有些日子没来了,最近还有人欺负你吗?”
“没有,没有。”说着他就想走,沈大人那双眼睛太厉害了,让他有些藏不住话。
“四喜是来找天歌的?她在药室,一会儿就过来,你要不坐下等?”
“要不小的去药室门口等吧,等姑娘出来了第一时间告诉她。。”好嘛,差点又说漏了嘴。
“是不是事关庆国公府?”沈煜挑眉看着四喜,到底还是个孩子。
“您都知道了?姑娘还说不能让您知道呢,不是小的说,您那个父亲真不是什么好人,你那个兄弟都十好几……”
“四喜。”苏天歌的声音幽幽飘来,四喜立马恨不得咬了舌头,瞧姑娘这神色明显就是打算瞒着沈大人的,他还给说漏嘴了。沈煜上前两步扶着苏天歌坐下,“你让他说吧,我这八九不离十也知道得差不多了。索性摊开了说,咱们也好一块商量商量。”
苏天歌冲四喜点点头,“说吧。”
“今儿个有一辆马车进了柳木巷,拉了那母子两进了一个宅子,然后马车就走了,那两人到现在也没出来,估计是以后就在那里住下了。”四喜说罢瞧了沈煜一眼,“那个宅院是沈国公在京城的一个私产,登记在府里的管家名下,左右住的都是国公爷的人,而且那里寻常少有人过去,就连叫花子都只能路过而不能长待。”
“你做的很好,让所有人都警惕点,千万别靠近那个地方。”苏天歌说罢让四喜去找管家领赏。
屋子里只剩二人的时候,她摸着沈煜的手微微侧身亲了一下他的手背,“我怕你因为愤怒而失去了判断力。”
“我是愤怒,更多是觉得荒唐可笑,一个人能无耻到什么程度我倒是在自己父亲身上深切感受到了。”沈煜的嘴角噙着一丝冷笑。
“我问过母亲身边的一个嬷嬷,那个女人其实是母亲身边的侍女,早就被沈国公收了房一直养在外头。直到你们兄弟两个都出了事,她才有机会生下孩子,所以她心里有恨,恨所有挡了她和那个孩子的路的人。”那是一个冷静忍耐到极致的女人,这样的人一旦爆发也是破坏力最大的,她甚至怀疑当年国公府发生的一连串事情都跟那个女人有关。
“那就没什么可姑息的了,当年我虽然还小,可是已经对有些事情有了印象,她并不是一个安分守己过日子的人。”
“若要动手恐怕会跟沈国公正面起冲突,他毕竟是国公爷,若是这一次不能扳不倒他还会反受其害。”
“天歌,不必再顾忌我。”沈煜扭脸看着苏天歌,知道她绝对是有了证据和办法才会说出来这句话,她之所以没做是因为他。可是那个人若是还不能为自己的恶行付出代价的话,还不知道会害多少人。
翌日晨时,二喜晃晃悠悠又来到了柳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