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琨成依旧坐在椅子上,就那么直直的凌视着站于他面前的乐静瑜,他的语气里充满了质问。
他就像是一个坐于龙椅上的王者一般,那一双精睿而又犀利的眼眸居视着乐静瑜,给人一种不可抗拒的威严。
乐静瑜一脸茫然的看着他,完全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孩子?什么孩子?琨成,你在说什么?谁的孩……”
“嗖!”
她的话还没说完,玉琨成随手抄起桌子上一个摆件朝着她掷过去。
乐静瑜没有反应过来,就那么呆呆的怔杵着,然后那个铜件擦过她的耳边,“哐”的一下落在地上。
她只觉得自己的耳际传来一丝隐隐的痛意,还有耳际的头发也乱了,好像还被擦断了一小缕。
“你说谁的孩子!”玉琨成微微的提高了几分量音,语言中尽是狠戾。
他的表情虽然看着与平时没什么两样,但是乐静瑜却是被吓到了。
这是她嫁给他三十几年来,他第一次对她动手。
这一刻,乐静瑜就像是一个木头桩子一样杵着,完全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她是害怕的,也是恐惧的。
哪怕之前玉琨成也对她发过火,也出言警告过她,但却从来不曾对她动过手。
玉琨成是一个很有风度的男人,在他看来,对女人动手的男人,根本就不配称之为男人。
这三十几年来,他尊重她,与她相敬如宾,除了这段时间玉熠与岑念恩的事情,他从来不曾过问她的事情。
不管她做任何事情,他不过问不插手,足够的尊重她。
所以,她是所有女人羡慕的对像。都说她嫁了一个好男人,简直就是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这辈子才会嫁了一个这么好的男人,还生了两个这么优秀的儿子。
虽说小儿子玉熹比起玉熠是微微的逊了一点,也是游手好闲了一点,但是却也不曾沾上一点不良的习气。
乐静瑜自己也觉得,她就是这个世上最幸福的女人,没有之一。
可,这一刻,她竟是生出了股恐惧感。
她看着玉琨成,就感觉到是一个陌生的不能再陌生的人,她对他没有一点了解。
“说话!”见她一声不吭,玉琨成厉声喝道。
乐静瑜回神,她的脸色已经是一片惨白,就像是一个女鬼一样。
再加之她左侧耳际划破了一条浅浅的口子,有血渍渗出来,以及头发也变的有些凌乱。
看起来就更加的狼狈与丑陋,已然完全没有了她一惯的端庄与高贵。
此刻的她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路边被凌虐的路人而已。
“我……不知道。”乐静瑜摇头,一脸惊恐中带着呆滞的说道,“我不知道什么孩子。”
玉琨成剐视着她,平静的眼眸是波涛骇浪般的怒意,缓缓的从椅子上站起,走至乐静瑜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你最好说的都实话,若是让我知道你有一丁点的欺骗,那你也就不用在我玉家呆着了,从哪来滚哪去!”
乐静瑜只觉得自己的身子重重的摇晃了几下,两腿发软,差一点摔倒。
如果不是她用手撑扶着一旁的椅扶,她很可能就这么跌坐在地了。
从哪来滚哪去!
这句话简直就是如刀绞般的剐着她的心。
甚至比刚才他拿铜器摆件砸她还要伤她的心。
她嫁给他三十五年,自从嫁给他的那天起,她就从来不曾想过会有离开玉家的一天。
在她看来,她生是玉家的人,死便是玉家的鬼。她死后是要入玉家祖坟的。
如果她离开了玉家,那她还有地方可去吗?还有脸面活在这个世上吗?
这简直就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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