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上,然后汇聚成线。
这银色的光芒立刻四面八方射了出去,就像无数探照灯在环顾扫射。
光芒四射,无尽洒落,整个海面顿时被照得一片白茫茫,看不清任何东西,只是里面有个明晃晃的东西在肆意滚动,泼碴一声响,银盘全部翻刀沉入了水底,只留了那八盏油灯还飘荡依旧。
不过很快,那沉入海底的银盘就折射出了皓洁的光华,清冷若水,猛然间反射到了油灯上,那八盏灯突然开始自己动了起来,滴溜溜像是个陀螺般的自旋不停。
银芒顷刻之间大盛,与那天上的月光连成一片,似云似雾,托着油灯就朝着远处飚射而去,速度快得难以想象,一路上不断有灯油洒落,漂浮在海上留下星芒般的火渍,闪烁吞吐,继而很快消失无痕。
油灯连串飘出,最后整个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木晨曦转头看看我们,走上沙滩朝着棵椰子树一指:“麻烦两位了,上去帮我看看距离有多远。”这时候我俩才明白,原来这就是证月的法子,能够借助珍珠粉和月光的辉映寻找沉船的落处。
既然她开口了,我俩也就没拒绝,再加上这爬树本来就不是多大的事儿——我俩把手擦擦很快爬了上去,攀着树干朝那海上一瞅,顿时瞧明白了。
顺着油灯瞅去,最后的油灯停在东南方个海面上,大概有四五里的距离,油灯下面有团明晃晃的东西,像个小月亮,不过这月亮也很快消失在了海里。
珍珠粉中的月华一旦用尽,这就还复了本质,和那沙砾没什么区别了。
木晨曦把这位置记下,然后和宗大叔在水中把银盘捞了起来,挨个用布擦拭干净收好,这才和我们一起回去:“今天的事儿你不会往外说吧?”她笑笑:“我们可有言在先。”
我瞅瞅铁勇,然后点头:“我倒是不会往外说,就怕你自己明天不好解释这地方是怎么找到的,”我耸耸肩:“哥们明儿可就苦了,这尸体多半怕是藏在珼母附近,一不小心我就得和那老妖怪来上一场。”
“未必,”木晨曦想想给我说:“这老珼母也不傻,尸体吸干血之后就抛弃了,怕是也不会扔在周围,所以我想你该顺着海底的暗流找找,说不定就是暗流冲到了什么地方集起来,被这些尸蟞找着地方了。”
“这主意好!”我立刻认可了这建议:“就听你的,我和铁勇下水去找暗流。”“行啊,那我得好好乐呵乐呵了,”铁勇立刻赞同:“叶子,到时候弄俩鱼枪玩玩。”
她眼神闪烁:“你们多想想,说不定法子就在你们身边哦”话里有话但却没有明说,哥们也就不好太过追问了。
我们从东面海滩转回所用的时间并不太长,到的时候大家还在呼呼大睡,我们没有惊动任何人就分开了,然后在椰子林中加些木材把火烧旺,重新倒在了椰子林吊床上开始睡觉。
这次,终于能安心到天明了。
第二天,我们起床的时候大家差不多都醒了,熬好的玉米糊糊和饼子摆在甲板上,一堆人围着海吃山喝,昨天剩下的鱼汤和烤鱼也端了出来。我们哥仨随意挤进人堆,端起个碗就开始西里呼噜的猛喝。
潘教授用力咀嚼几下,把嘴里的饼子咽了下去:“叶同学,你今天就要开始找尸蟞了,这东西看着挺难对付的”他朝着那甲板一端的水箱指指:“你们千万当心些,别蛮干,找到了就回来。”
“这个我知道,你又不加钱,我干嘛和那尸蟞硬拼啊?”我挤挤眼,没等继续说下去铁勇已经抢着开口了:“潘教授说得对!这事儿确实危险,你得把那鱼枪给我们使使。”
潘教授犯难了:“这恐怕不太好吧”
铁勇油猾地耍着贫嘴:“大夫,我们是战士,战士怎么能没有武器呢?没有武器怎能保卫无产阶级的红色江山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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