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令仪坐在那一动不动,默默翻开了书,然后漫不经心的说:“他能把我怎么样?我有一个私下的老师,叫做程伯庸。”必要的时候把别人搬出来当挡箭牌也是好用的。
一听说程伯庸这三个字,许多人都脱口而出世子,说起世子比说太子还好。
至少教学先生开始上课,没提道歉的事儿。
也许是情诗一事让太子颜面尽失,一连几日,江绎心都没有再出现。
赵令仪松了一口气,可算是不用再应付这位阎王爷了。
没想到的是,刚送走一位,又来了一位更让人头疼的人物。
这日,赵令仪走在往返学舍的道上,思索着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一些事,一抬头,隔着老远就看见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
与上一次的严厉冷峻、高高在上不同,这一次老头神色焦急,在原地来回踱步。
看来,她今日出门是忘了看黄历天气。
赵令仪扶额,咬咬嘴唇,还是绕道而行吧。这位老先生她惹不起,躲总成了吧。
“丫头,你站住!”
这边赵令仪还没迈开步子,就被老头给叫住了,她转身,深吸一口气,原本离她还有一段距离的老头现在就在她跟前,吓了她一跳。
赵令仪轻拍着胸膛,抚慰刚才收到惊吓的心,小心翼翼的问道,“请问有事吗?”
上一次,这个老头气势汹汹的跑来警告她管好朱雀的事还历历在目,现在赵令仪还心有余悸。赵令仪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这个老头铁定是来质问她的。
“哎呀,我终于等到你了。”不等赵令仪反应过来,老头就拉上赵令仪的手腕,“事发突然,咱们边走边说。”
老头额间有些细汗。赵令仪抬头看了看,太阳不大,看来这老头已经在这儿等了有一段时间了。
赵令仪稳住心神,用力抽回手,“那您前面带路。”老头力气颇大,赵令仪手腕都红了一圈。她揉了揉,匆匆跟在老头身后。
“貔貅今日生病了,奄奄一息的,我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简单的一句话,老头就讲完了所有事。
那条小白蛇?
赵令仪心念一动,虽然担心貔貅,却也不敢轻易插话。看得出老头儿面色焦急,定然是担心的紧,看来他跟貔貅的感情很深。
“那您请了大夫没?”赵令仪稳住心神,轻声问老头儿。
不知道朱雀知不知道貔貅生病的事情,虽说这老头不喜欢貔貅和朱雀整日在一起瞎玩,但是貔貅如今生病,有个伴总归是好的。
“我好久没出过门了,也不知道该找谁去,如今这天下鱼目混珠,庸医横行,万一我的貔貅落到那些贪财之徒的手里,只为了诊金而不尽心医治,岂不是得不偿失?况且”
老头后面的话没说,只摇头。医术不好的,人都医不好,又怎么能医好貔貅呢?
两人说话间就走到了老头住的地方。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灼灼胜火的枫林,初时浅淡,越到后面越浓烈,宛如泼开晕染的水墨,层层叠叠地延伸到天际,散发着争奇斗艳的气势,叶片上的脉络都透着红色。
这瑰丽的景色点燃了周围的一切,也让赵令仪心神一震。
这不就是秋园的景致吗?
赵令仪一脸疑惑,转头看向老头。
老头一脸扭捏,“我我那个”那个了半天也没说出点有用的东西。
“你怎么?”赵令仪好笑的看着老头,此刻也不着急了,就等着老头子说出个所以然来。这里是哪里,赵令仪再清楚不过了。
只是没想到,这个老头居然是
老头脸都涨红了,最后索性昂头,一脸傲娇,“我怎么你就先别管了,反正你只要知晓这儿就是我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