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是晚辈,您是长辈,长辈心急之下斥责两句也是应该的,并不碍事。”
“碍事碍事。”玖岁突然弯腰鞠躬,冲着朱雀一本正经的道歉:“是我之前情急之下误会你了,我也不会自己多做辩解,总而言之,请你大人大量,不计我这个小人的过错。”
那副认认真真的样子仿佛朱雀是一个与他同岁的老人,大家都处于平等的位置来交谈。
见过很多倚老卖老,为老不尊的人,倒也是头一次见到这样爽快的老顽童。
赵令仪顿时哭笑不得,也只有这个老顽童会向鸟道歉了,而且说的还这么有意思。她笑着道:“这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以后我的朱雀来您这做客,想必会有好酒好肉来招待。”
玖岁拍着胸脯作保证:“肯定是最好的酒,最香的肉,回头我再给它寻一个伴侣出来。”
赵令仪笑得更加厉害,给鸟儿寻个伴,自己还没想过这事儿呢。她同样也深深鞠躬行礼:“那晚辈在此就代替朱雀先谢过前辈了。”她说完以后,想了想,将从冬园带回来的银霜果也交给他。
“你也把银霜果拿回来了。”玖岁看着赤焰蜈蚣和银霜果感动不已,嘴里面只感叹:“貔貅有救了。”
这两种解药哪一种都可以解貔貅身上千手佛草的毒,又正好一个外敷一个内服,玖岁便把赤焰蜈蚣煮在药汤里喂给貔貅,又把银霜果用药臼碾碎了给貔貅抹在肚皮上。
貔貅特别乖,从始至终都老老实实的,那副可怜惹人疼的样子叫赵令仪看着都喜欢,伸手摸了好几下。
主人喜欢别人,朱雀倒也不吃醋,更是时不时拿自己的头蹭蹭貔貅,看得赵令仪心里直感叹,你可千万别喜欢它,你们两个不是一个物种,像这种有缘无份的事儿太造孽。
玖岁经过这一次的事可是把朱雀当成了座上宾,亲自拿来一些膏药给朱雀涂上,缠上纱布,过程中特别心疼:“也不知道朱雀那身漂亮的羽毛还能不能复原。”
朱雀这身上的羽毛红艳艳的,精神抖擞的抖一抖羽毛,那可谓是靓丽逼人,灼灼有光。如今却被烧成了这副样子,未免叫人觉得难过,毕竟美好的东西被破坏掉了,谁看了心里都会不舒服。
赵令仪养了那么长时间,早就当成了自己的宝贝,心里面疼的难受,说道:“我会尽量照顾好朱雀的,反正得了前辈的保证,就算是丑了也会有个伴侣。要有人要,再丑都不怕的。”
朱雀顿时鸣叫一声,好像是在说我一点都不丑。
看着它那么有精神的样子,赵令仪也松了口气。
“漂亮,你是我见过最漂亮的鸟。”玖岁竖起大拇指,赶紧称赞了一句。
朱雀对于这句话还挺满意的,叫的声音特别嘹亮,甚至还展出自己的羽毛,来彰显自己的漂亮,只可惜不小心牵动了伤口,顿时疼的哀哀鸣叫,脑袋搭在地上,一副有气无力的架势。
两人想让一鸟一蛇好好休息,便走出了屋子,来到庭院里坐下。
虽说叫做秋园,但这里仍旧是枝叶繁茂,一点没有颓废的气势。
尤其这里养了许多的兽类,故而院子里面的树木更加的茂盛,可以说除了那小房子以外,其他都是树,而且个个古木参天,茂盛生长。
在这一片阴凉之下,树木的茂盛犹如一把大伞撑开,阳光透过密密麻麻的树叶,折射进来一两缕落在人的脸上,真明亮时而昏暗,时而两者交替。
两人坐在树下的小椅子上,玖岁往后靠了靠,仰着头,指着自己这里的宝贝,如数家珍。
这秋园里有三百多只虫兽,他给每一只都取了名字,例如屋檐底下那只燕子叫疾风,墙角里那只蜘蛛叫听雷,大树上那颗鸟蛋叫栖桐。
玖岁絮絮叨叨的说着这些虫兽的趣事,末了忍不住感叹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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