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红木匣子里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两列玉牌,不多不少,正好是十六块。
玉牌质地温润,衬着下面墨色的锦缎,更显得翠色盈盈欲滴。每一块玉牌都只有半个手掌般大小,看上巧玲珑,合在一起恰好填满整个匣子。
赵令仪不动声色地打量着,那些玉牌静静的躺在匣子里,却并不显得死气沉沉,反而像是关在笼子里的鸟儿,等待着有人去解开它们。
这些玉牌最吸引眼球的便是那上面的浮雕,龙飞凤舞的大字刻在上面,透露出古典文雅的贵气。
玉牌的样式赵令仪再熟悉不过,因为她就有一块这样的玉牌,正是上次在诗社博得头筹后,获得的专属玉牌,雕刻着诗号“射月”。
而眼前的红木匣子里装着的这些,跟赵令仪的玉牌一样,都刻着独特的诗号,从这个角度望去,赵令仪大致能望见有“吞海”,“银河”,“雷霆”等雅称,无论是气势,还是意境,皆不逊色于“射月”,甚至还隐隐在“射月”之上。
这么多的诗号玉牌集中在这里,直教人看得目眩神迷,连赵令仪也忍不住有点激动,但她只是默默地瞧着,面色沉静,并未发出一点质疑。
这个装着玉牌的红木匣子对于文人来说几乎等于宝藏箱子了,也不知翠袖是如何一路带到这里来的。
翠袖一直观察着赵令仪的神色,见少女镇定自若的样子更是心生欣赏,觉得自己找对了人。她纤白的手指将红木匣子往赵令仪那边推了推,脸上露出清淡的笑容:“你应该对它们不陌生吧?这些就是白马诗社里其他所有成员的诗号玉牌。”
赵令仪微微颔首,目光在那匣子里的玉牌上一一扫过,沉声道:“是的,它们跟我的那块“射月”一样。”
翠袖满意的点点头,凝视着那些玉牌,表情变得伤感,烛光下她幽黑的双眸隐约有些泪意:“上面的每一个诗号都属于我的一个知己好友,他们将这些玉牌交托于我,是想要把他们对文学的热爱传递下去。”
翠袖顿了顿,抬起头来,一眨不眨地看着赵令仪,语气变得坚定:“令仪姑娘,现在我把这些诗号玉牌托付给你,请你一定要妥善保管,若是落入歹人手中,将是一场灭顶之灾。”
赵令仪有些诧异的看着翠袖,这些玉牌固然贵重,但也没有翠袖说得这么严重啊,为什么她会交待得如此小心?
翠袖仿佛看出赵令仪所想,脸上露出一丝苦笑,低头抿了一口茶,才叹息着解释道:“也难怪你不知晓,上次你在诗社带走的那块玉牌和这些一样,都加持着封印,不用文人之力去融合是根本看不出来的。”
翠袖的手指轻轻划过那些玉牌,目光黯然,继续道:“其实每一块诗号玉牌都蕴藏着大量的文人之力,是天下文人都想抢夺的宝物,也是朝廷此次搜查的重点。如果不是它们上面有封印,我也不一定能将它们带到这儿来。”
赵令仪望着那些玉牌良久无言,没想到这云片糕一样小巧的东西,竟隐藏着这么大的力量。
翠袖注视着赵令仪,目光中透露着希望,轻声道:“令仪姑娘,早在金陵一行我就看出,你与其他学生不同,对文学有种执拗的追求。我看中你作为诗社的继承人,不仅仅是让你继承那些诗书,更是想让你把诗社的神魂继承下来。这些雕刻着诗号的玉牌,便是白马诗社的魂。”
赵令仪听着翠袖的话也有些触动,她抬眼看去,桌上的烛火幽幽地跳动着,翠袖的眉眼被镀上了一层昏黄的色彩,多了几分温柔。
翠袖说到这里,似乎有些为难,秀眉微蹙,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看了看赵令仪,方才继续说道:“虽然我将这些玉牌交给了你,但这些玉牌之前都是有主的,所以如果你想继承这上面的文人之力,必须要接受这些玉牌的考验。”
“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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