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场地说道:“你太可爱啦,我简直要被你的天真打败。”袁莱咧咧嘴,眼光中透着几许狡黠的神采,紧接着郑茹的话茬说道:“打败你的不是天真,是无邪,思无邪的无邪啊。”两人闻弦音而知雅意,表面上绷着都没笑,其实各自心里都乐开了花呢。
“前面是城市、交通、利刃、蒺藜,我正在长出远离你的形状,如我栽培的孤独。”袁莱在经历“乍暖返寒,最难将息”的凄凄惨惨戚戚过程中,孤独于他,像群山隐忍着跪在天边,感觉既空荡荡又沉甸甸。袁莱有时候在想:最好的我们中耿耿余淮之间是爱情吗?爱为什么那么小气,难道爱不是包容,忍耐,能经得起时间考验,永不休止吗?那些年,我们一起追过的女孩中扎起马尾辫的沈佳宜是在对柯景腾表白吗?“你好幼稚哎!”这是爱的终极另类表达方式吗?爱难道就是两个人要一直幼稚下去吗?匆匆那年中陈寻和方茴的“不悔梦归处,只恨太匆匆”是一小部分对爱情的唏嘘,还是更多地对青春的追忆呢?大话西游中紫霞仙子那段“我的意中人是个盖世英雄,有一天他会在万众瞩目中,踩着七色祥云来娶我,我猜对了开头,却猜不中这结尾”,这究竟是理想还是神经病?爱必须建立在郎才女貌之上吗?爱必须是才子佳人的模式吗?袁莱最看重的爱情是一无所有的爱情。男的可以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是,但他有大勇之心,他不是嘴上随便说说,他咬定青山不放松,一直在朝目标行进;女的敢爱敢恨,善解人意,独具慧眼,坚贞不移。两个人的相遇是一种缘分,从认识到相知也是一种误打误撞的纯属巧合,交心不能刻意而为之,信任却像是一锤定音。二人没有孰高孰低,谁要受保护,能力大小之分,两个人始终是单纯的、平等的、无私的,就像一对相思鸟,雌雄双飞,你唱我随,同生共死,相互依偎。一只相思鸟飞进丛林,不觅踪迹,另一只相思鸟是继续在以前的地方唱以前的歌,还是不鸣不噪、郁郁而终呢?抑或是朝一个叫做远方的方向不停的飞,飞呀飞。袁莱苦闷,他恨自己不是鸟,没长翅膀,不能把飞翔献给蓝天。人终究不是鸟,袁莱飞呀飞的想法也许是一种选择,或许在袁莱心中根本不存在可以确定的答案,他一直在回忆过去,有片竹林,鸟儿在嬉闹,有叽叽喳喳的鸟,有双宿双飞的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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