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的心愿,看来这才是我的真情流露呀。行动必须跟随着心扉的涌动,才能够达成合二为一的效果。现在我的心灵终于安宁下来了,我之所以来到了这里,而不是去往别处,肯定不是平白无故的,肯定是有大理由的,帮助普里奥缓解精神压力,治疗精神障碍是我留下了的主要目的,但是还有没有更深一层次的理想愿景呢,虽然现在暂时还不得而知,但是我却觉得这个目标并不是遥不可及。
至此,在我的印象里两名警察来到小岛探案的骗人伎俩算是彻底瓦解了。以前对于帕帖尔,不,是普里奥的另类行径,我总是视而不见,或者姑息纵容。现在回想起来,原来这些古怪刁钻的行为放在一个精神病人的身上是那么的合情合理!
这几天在与普里奥接触时,我都在细心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他时而牢骚满腹,时而又闭口不言,时而快乐得像个孩子,时而又悲伤得仿佛世界末日就在眼前。这种种病态的言行举止都在显而易见地提醒我,他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精神病人,可是我以前却从来也没有这样想过。看来,先入为主有时候也是蛮可怕的,它左右了一个人最基本的辨别力,很大程度上屏蔽了人对事物的常规的理解能力。
今年的初秋很是古怪,前几天还是凉飕飕的,今天的天气却仿佛又延迟了它的脚步,一大早起来就如同夏日一般艳阳高照,燥热难耐,而帕帖尔和恰里(请允许我还是用我最熟悉也最认可的姓名来称谓他们两个人吧。)却在毒日头底下健步如飞,我也万般无奈地跟随着他们俩。就算天气反常的炎热,帕帖尔仍然穿得衣冠楚楚,军纪扣也系得很严实。这么炎热的天气,我和恰里都汗流浃背,可是帕帖尔却连一滴汗珠都没有,这不禁让人感到很惊讶,难道说精神不正常连带着身体也跟常人不一样了?!
一拐弯儿,我们步入了侧楼的后身。我一眼就瞧见在不远处的草丛中一只警犬背对着我们正在叉着后腿翘着屁股使劲地排大便呢,那样子实在是滑稽得很,我不由得浅笑了一下,算是在苦中作乐吧。可是恰里却急火火地赶到了帕帖尔的身前,相当严肃地挡住了帕帖尔的视线,似乎在用自己的身体试图规避大狼狗的出现。他的举动也太令人诧异了!再看帕帖尔,此刻他的身体仿佛矮了一大截,呆若木鸡地缩在恰里的身后,但是他的一只眼睛却越过了恰里身体的阻碍,惶恐不安地盯着那只正在拉屎的大狼狗,就仿佛正在目睹一只穷凶极恶的大老虎一般。
恰里向着看管这只大狼狗的警卫打了个手势,虽然只是背对着身,但是警卫已经明晰了恰里让他带着大狼狗赶快撤离的意图,于是警卫牵拉着已经排完大便的大狼狗迅速撤离了该区域。
望着远去的警卫及大狼狗的背影,帕帖尔终于从嗓子眼里挤出了一口气,但是这口气仍旧是那么气若游丝,他筛糠般地哆嗦着身体,颤颤巍巍地再也站不住脚了,一头便栽在了恰里的身上。恰里急忙搀扶着举步维艰的帕帖尔,坐在了一块距离我们很近的岩石上。此刻帕帖尔则一改先前利落抖擞的精神,而是一副脸色苍白的恐惧模样。一大颗一大颗的汗珠从他的额头上噼里啪啦地滚了下来,这绝对不是因为天热导致的热汗淋漓,而是寒彻心骨的冷汗涔涔。
等到帕帖尔稍微舒坦了一些后,恰里和我就一起搀扶着他回到了病房里。恰里骗他服下了一杯裹带着安定情绪的药物的甜水后,他总算是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我和恰里随即走出了他的房间。在接下来的缓慢地行进中,恰里都是一言不发,眉头紧蹙,跟平常判若两人。
我小声问道:“帕帖尔很怕大狼狗?”
“对,他不仅仅只是简单的害怕,而是异常的恐惧,这真是一个让人匪夷所思的举动。在他那厚厚的病例中,对于他害怕狗的记录,只是一些关于他小时候的徒有其表的泛泛而谈,根本就没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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