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凌锦云安然无恙,有人欢喜有人愁。秦曦宇管不着谁在发愁,他一股劲地奔往病房。
本来瞌着眼的凌锦云,眼皮下的眼珠子转了转,冉冉开声说:“哎呀,哪家的小屁孩,连医院都要拆啊?”
“奶奶……”
“没事了!”
“嗯,没事了。”他极力地应和着,掩藏着心底那点无法细诉的崩溃。
凌锦云看着秦曦宇长大,从没见过他那般丧气。不用想也知道怎么一回事。
她全当不知,问:“公司那边的风波算告一段落了,你干嘛还垂头丧气的?”
“奶奶,就算我现在有再多的钱,有再大的权力,也“买”不回一个王家琪。”说着,他伏在床沿,“她说恨死我,走了,去哪了也没说。”
凌锦云也不知从何安慰。毕竟感情那种事,不是当事人也不便插手。即使旁观者清,也无权指点。
她轻抚他的后脑勺,安慰道:“孩子,虽然我不知道她为什么离你而去。但你也不必沮丧,她不是消失了,只是缘分暂停。缘分的事要靠你自己看准时机去缔造,老天会给思念的人机会的。”
秦曦宇虽然听进耳里,却无法理解所谓的“机会”。像他这种坏人,如果老天不给机会当是惩罚,那他这一生岂不是“空悲切”了?
凌锦云说:“不要急,也不要慌。你们在不相识的情况下,跨越十五亿人口的障碍相遇,证明此缘非浅。还会有下次的。现在,你要做好自己,别让她失望。”
凌锦云只觉得她该说的也说了,只差秦曦宇能不能想通。
秦曦宇回到家,再次看着王家琪留下的东西无声掉泪。
泪水滴在信上,湿了纸上的黑字,化开了一朵小花。
王家琪留给他一份离婚协议自愿净身出户,想着除了揪心,便是觉得她在用很文明的方式骂自己。
这时,安志齐的来电不是时候。
电话才一通,他就说:“恭喜秦总!正式成为秦氏的当家,连董事长都要一边去。”
秦曦宇听着这声恭贺,长叹一声,心想:如果是王家琪的回电该多好?
半个月了,起初她是直接挂线,没几天就干脆关机了。大概厌烦了他每天几十通电话。
其实他没奢想什么,只想好好说句“对不起”。而她却不给任何机会。
王家琪不给他机会,不是怕恨意翻倍,是怕自己忍不住舍不得。
秦曦宇把东西都塞回抽屉,喃喃道:“想恭喜我?给点表示!”
“请你吃饭?”
秦曦宇则回问:“有酒吗?我有故事!”
听得出对方烦恼烧心,安志齐想劝道——酒入愁肠愁更愁啊。
但他却没说出口。他反而爽快地回答:“酒钱我付,你来喝!”
安志齐认为,秦曦宇的性格,如果可以直接奋力发泄的事情,他早就对着目标暴躁了一顿,怎会有这种负面情绪?
他很愿意当聆听者,便说:“今晚不用值班,七点,面馆见!”
二人去了面馆,秦曦宇却闷闷不乐。
安志齐推了推他的额头说:“老板和老板娘都是熟人,别这副嘴脸,让他们担心。乖乖吃面,待会请你去喝酒!”
秦曦宇看着面前那盘饺子还是难以下筷子。
安志齐二话不说,夹起一个就往他嘴里塞,说:“快吃!别学人忧郁,这种表情不适合你!”
很难得把食物清盘,秦曦宇站门口伸着懒腰说:“帮我庆功,就吃两碗面。你真经济!”
“现在就去‘疯狂疯狂’!”
遂的,两人进了酒吧。
秦曦宇一往吧台坐下,就问:“有没有纯伏特加,九十五度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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