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获金手指,算卦
“还没请教公子尊姓大名,今日之恩,来日必定报答。”唐易姝学着古人的说话习惯咬文嚼字,文绉绉地说道。
“不必报答,你昨日不是说,我帮你一次抵得过万千功德吗?”祁旌奚似是想起了唐易姝昨晚那番“大言不惭”的话,笑道。他此次出宫是有任务在身,前途难料归期未定,若非如此,他就是另一番回答了。
若是他与她之间真的有缘,有些话那就留到日后重逢时再说吧。
似是没想到这人竟然会把她随口说出忽悠人的话记得这么清楚,唐易姝愣了一下,再开口时已满是真诚,“那是佛给你的功德,不算我的报答,我给你算上一卦吧。”
唐易姝自小在孤儿院长大,年岁稍大一些时就戴着墨镜装盲人,天天在那大爷大妈晨练和跳广场舞的地方给人家算卦,算人家孙子能不能考上好大学、算人家儿子能不能有个美满姻缘……她之所以能在大爷大妈中间混得如鱼得水,一是因为她看人准做事有分寸,不该招惹的人从不招惹,每天赚点饭钱糊口就心满意足了;二则是她发现自己似乎能预测吉凶好坏,这是一种很玄妙的感觉,可以说是直觉,也可以说是她运气好,反正出错次数极少。
安平县已经是北齐国的边陲小镇了,看恩人的架势是要出关,关外是突厥人的地盘。突厥人素来残暴,一人独行出关,唐易姝就算是用脚指头想也能知道这有多危险。
“你会算卦?”祁旌奚诧异地问道。这姑娘总是会干出一些出乎他意料的事情,这让他对她的兴趣更大了。
“懂一点。”唐易姝不敢把话说的太满,她也不知道自己这个能力有没有跟着她一起穿越过来。
“行啊,要怎么做?测字还是摇签?”祁旌奚爽快地应道。
“不用,把手给我就行。”唐易姝拉起祁旌奚的手,装作在看手相的样子。其实她不太懂看手相,她只是需要接触到对方来感受到对方的气运。这是一个说不清道不明的玄妙过程,以前每次当她这样做时,全神贯注,吉凶好坏就会自然而然地出现在她脑中。
这次也不例外,“吉卦,诸事顺遂。”
当唐易姝把手收回去时,祁旌奚莫名有些留恋那温润的触感,想再握久一点。他把手背在身后,掩去脸上不自然的表情,“借你吉言。”
与不知姓名的恩公道别之后,唐易姝弓腰驼背,伪装成惯会点头哈腰的小厮样子,汇入街上的人流之中,准备出城前往大同府。
“快让开!这匹马疯了!”
随着一声喊叫,路上的行人纷纷往道路两边避退,生怕被那迎面奔来的疯马给撞住。唐易姝也随着众人的动作一起往边上退,只是奇怪骑马那人怎么趴在马背上一动不动,莫不是被疯马给颠晕了?
路中间的摊子来不及收走,疯马翘起前蹄一跃而起,疯马跳过去了,却把马背上的那人给颠下来了。那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众人纷纷围过去,挤在最前面的一些人摇晃了其几下,然后议论之声从前往后如潮水般蔓延开来。
“没气了,这人是不是死了?”
“莫不是被马甩地上砸死的?官府又不能把那疯马抓来问斩,这人可就白死了。”
虽然理智告诉唐易姝现在最好不要过去凑热闹,赶紧走才是上策,但是她无法做到对一条人命熟视无睹。她是现代来的,知道没气了并不代表死亡,也可能只是暂时性休克。若真是这样,说不定她能救他一命,她可是懂点急救知识的。
“麻烦让一让,让我进去!”唐易姝犹豫之后,还是挤进了人群之中,看见地上有些血迹,但不是太多。
“头流血了,看来是活不成了。”围观之人像是很懂的样子。
唐易姝抬起那人后脑勺,用手摸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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