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信你。”柱子觉得唐姑娘既然敢这样说,又敢让他去衙门问的话,应该是没骗人的。
说不定就真的是铁儿走了狗屎运,误打误撞救了唐姑娘的恩人,唐姑娘才对小乞儿这么好的。
而且他也是个利落明事理的人,怕他一开始那些质疑的话和不太好的态度惹怒了唐姑娘,而铁儿接下来的这段时间又要在唐姑娘手底下做事,柱子担心唐姑娘会把火发到铁儿身上,给铁儿小鞋穿,便立刻开口道歉。
“唐姑娘,方才是我不对,是我太过担心铁儿了,还请你见谅。”他在酒楼里当伙计,进进出出的大部分都是有富贵有权势的人,若是一个不小心,就很有可能得罪人,他能在酒楼里干这份活干这么久,靠的就是这份小心翼翼和能屈能伸。
所以道歉的话也是说得极其利落。
“这没什么,不必道歉。”唐易姝自然不会和一个孩子计较,纵然这个孩子在古代已经可以自己挣钱养活自己了。
但是在唐易姝这个现代人眼里,柱子依旧是一个未成年。而且柱子的出发点是为了小乞儿好,她自然就更不会责怪了。
“唐姑娘,铁儿这段时间就麻烦你了。他人小力微,怕是帮不上你太大的忙,你不用给他开工钱,只需给他些吃食就行了。”柱子的语气和态度都变得诚恳许多,已经没有了先前那稍带些咄咄逼人的姿态。
听柱子说工钱一事,唐易姝有些不好意思,她之前倒是没想过要给小钱儿发工钱,只想着多张嘴吃饭,她吃什么小乞儿就吃什么,总之不亏待他就是了。
便顺势借着柱子的话把这事给应了下来。
随后柱子又对唐易姝说了好些感谢的话,那喋喋不休的唠叨姿态,唐易姝仿佛从柱子身上看到了熊熊燃烧的老父亲之魂。
一切谈好之后,唐易姝与柱子二人去了隔壁的房间,小乞儿见他们进来,第一件事就是向唐易姝汇报病人的情况,“唐姑娘,刚才我摸他额头的时候,他突然抓住我的手说要水,我以为他醒了,正准备去叫你,谁知他说完就晕了过去。我便没有过去打扰你们,只喂他喝了一杯水。”
小乞儿这般说,唐易姝心里一喜,觉得恩人这是要清醒的征兆啊。便会挥手让小乞儿去隔壁屋子睡觉,她则留在这里照看恩人。
不让他干活,小乞儿反而不依了。这可是他的活,哪有让老板干活伙计反而去睡大觉的道理?
“我不困,我也要在这里守着他。”小乞儿的脚下像长了钉子一般,站在原地动也不动。
“今天晚上比较重要,我怕你不守不好。等他醒了以后,天晚上让你守怎么样?”唐易姝跟小乞儿商量道。光她进来之后那么一会会功夫,她就看见小乞儿打了三个哈欠了。
这一晚上,小孩子怎么熬得过去。还是她亲自来守比较安心。
小乞儿可谓是深深记住了柱子所说“不吃白食”的教诲,坚决不去睡觉,“我不困,我去了也睡不着。”
柱子也觉得唐易姝对于铁儿的态度有些过于和善了,他在酒楼里做事,都是做一份事拿一份的钱,甚至有的时候做了三分都不一定能拿到一分。所以对于这种白给的东西,他总觉得有点不安。
便在一旁附和道:“唐姑娘,你就让他也在一旁守着吧。等他什么时候困了自然就去睡了。”
行吧,既然两个人都这么说了,那她也不能挫伤小乞儿干活的积极性呀,便由着小乞儿守在这儿了。
一旁的柱子见这事儿差不多说定了,这也没他什么事儿了,便对小乞儿嘱咐了几句,无外乎就是一些好好干,要有眼色之类的话语。随后便提出了告辞。
他干活的那个酒楼,掌柜是会给他们这些伙计提供住处的。说是住处,其实也就是几个伙计挤一张大通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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