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地试探了一番赵芳芳,唐易姝的心情大好,然而她的好心情只停留了几秒钟,因为她一进去,就听见祁旌奚质问她,“你去哪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这是什么语气?在审犯人吗?她去哪了?当然是去找人这证明自己的清白外加给他们挪地方啊,不然祁旌奚怎么跟赵芳芳搂搂抱抱商谈密事啊?
唐易姝不理他,自顾自地在床上坐着,等着紫铃把热水提进来。刚才她进来的时候已经嘱咐过了,这次紫铃不会再慢吞吞的了。
“我在跟你说话,你听见没有?”祁旌奚见自己的话被唐易姝忽略了,心里火大,又耐着性子问了一遍。
“听见了啊,我又不是聋子。”唐易姝淡淡地回了一句。
“听见了为什么不回话?”祁旌奚就纳闷了,他怎么感觉唐易姝出去一趟,回来火气更大了?难道是事情不顺利?
“不想回呗。”唐易姝的语气轻飘飘的,话却是争锋相对得厉害,“我又不是你的奴才,凭什么你让我回话我就得回话啊。你要是想找人回话,我给你推荐个人,去找赵芳芳啊,她肯定极其乐意回你的话,你说一句她能回十句。”
说话间,紫铃已经端着脸盆进来了,唐易姝过去洗漱,从祁旌奚身边路过的时候,她能强烈地感觉到祁旌奚的眼神一直在她身上打转,但是唐易姝却始终没有看向他,就当屋里没有这个人。
洗漱期间,两人一直没有说话,唐易姝就觉得祁旌奚的目光跟个二十万伏的探照灯一样,一刻不歇地盯着她。她有心想说一句,让祁旌奚不要再看着她了,但又怕祁旌奚回她一句“我看哪跟你有什么关系”?
这不就尴尬了吗?虽然现在屋里的气氛已经很尴尬了,但是没有人会愿意雪上加霜的。
她转身回床上的时候,用余光偷偷瞄了祁旌奚一眼,突然想到一句歌词“眼睛瞪得像铜铃”,就跟祁旌奚现在的傻样子一模一样。
唐易姝洗漱完,把床上的被子整了整,怎么整?就是把两床被子分开,原先她和祁旌奚是睡在一起的,但是今天他们吵架了,再睡在一起就不合适了,她要是当着祁旌奚的面先钻进被窝,说不定祁旌奚还以为她是在求和呢。
所以唐易姝就把压在上面的那床被子挪到里面,躺了进去,刚准备伸手掖一掖被角呢,就听见祁旌奚的声音从她头顶上传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睡觉啊,什么什么意思?”唐易姝无辜地反问道。
祁旌奚像是被唐易姝今晚一系列的反常做法弄的终于受不了了,无奈地说道:“你能不能心平气和地跟我说话,不要这么得……”他顿了顿,似乎是在想一个合适的形容词,“阴阳怪气。我知道你对义安堂那件事的处理方法不满意,我也说了,我的人手你随时可以调用,只要你用得到,我并没有不让你去查,你到底在气什么呢?”
最后一句话祁旌奚问得很是真心实意,他是真的不明白唐易姝到底是因为什么而生气。
“那我问你,赵芳芳过来做什么?你可别说她是过来陪你聊天解闷的。”唐易姝问道。
“这……”祁旌奚迟疑了一下,表情有些犹豫,想了片刻反问道,“你怎么知道她过来了?”他记得赵芳芳走了有一会唐易姝才回来的啊,应该不会撞见吧。
他托赵芳芳办的那件事,有些不太好跟唐易姝说,他觉得唐易姝知道了肯定要生气。
因为那个男逝者是赵家村的村民,据赵芳芳说跟她家还有点沾亲带故的,她娘是那个年轻汉子的长辈,所以祁旌奚就让赵芳芳明天去义安堂的时候,私下里跟那个年轻汉子好好说说。
说什么,自然是劝那个汉子不要再揪着这件事不放了,说得难听点就是赶紧拿了补偿就消停了吧。
唐易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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